宣城,臨時魔法治療室。
經過一場慘烈的戰鬥,新兵營僅僅隻存活下來了三分之一,而僥幸存活下來的新兵,一大半都受到了輕重程度不同的傷,而且就連城防正規軍,也是隻剩下了大約一半的有效戰鬥力,所以現在的魔法治療時顯得擁擠不堪,數千傷兵正擁擠在治療室周圍,各係牧師們根本忙不過來,傷兵實在是太多,而且傷兵們所受的傷一般都比較嚴重,即使是包子這種治療效果最好的光明係牧師,治療起來也是很耗魔力,不過好在城主給的魔力恢複藥劑比較充足,魔力勉強可以維持,但是高強度的長期作業,使得包子等人還是非常疲勞。
我帶著阿克也進了治療室,看到這麼多的傷員正在請求治療。不由得感歎:“地球人的軍隊真是強大啊。”我也在愧疚,對阿克無比的愧疚,看著阿克被臨時包紮的右手,心中很不是滋味。
這個時候,一個中年婦人走了進來,轉身一看發現居然是城主夫人,大家都紛紛行禮:“城主夫人好。”
不過她看上去很著急的樣子,隻是朝著我們點了點頭,然後和侍從快速走到了包子等人的身邊。和包子他們說了些什麼,然後包子和其他的牧師都麵露喜色,隻見一位風係牧師朝著大家說:“大家快點靠攏一點,城主夫人準備和我們聯手釋放一個大型治療魔法,這樣大家就可以免去等待,盡快恢複傷勢了!”
眾人聽了,原本因為受傷可慘烈的戰況而緊鎖的眉頭都有些舒展,紛紛向著治療室中心靠攏,不過治療室的範圍雖然比較大,但是一下子容納了一千多人,也是顯得十分的擁擠,我沒受什麼傷,不好繼續在治療室裏麵占位置,就出了出去,不一會兒,由光明牧師包子為主導,其餘法師為魔力源的大型九級光明魔法——寬恕,開始吟唱:
“沉淪黑暗,魑魅魍魎;彼岸之光,驅散彷徨;黑光散去,享受微光;寬恕之光,心向為上!”
以眾魔法師為中心,爆發開一陣強烈但是卻溫和,而且一點都不刺眼的光芒,瞬間籠罩了所有在治療室裏的傷員,一股柔和的力量加持在眾人的傷口之上,就連在治療室之外的我,都可以感受到那股如同母親的懷抱一般溫暖的光芒,原本被地球軍所造成的傷,都開始迅速愈合,結痂。
治療魔法持續了十幾秒,但是就是這短短的十幾秒,將大部分人的傷勢都恢複了過來,大家都欣喜若狂,紛紛朝著城主夫人鞠了一躬,然後離開了治療室,但是還有一部分人隻是傷口愈合,但是已經失去的東西卻沒有回來。
我在門外,看到了新兵和正規軍從治療室裏麵出來,大家都麵露喜色,但是等阿克出來的時候,我卻更加的愧疚難堪了,阿克的斷臂並沒有在這個九級魔法之下長出來,似乎隻是幫阿克止住了血,
阿克微笑著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幹嘛,大老爺們低著個頭,走吃飯去,早上都沒有吃。”
......
地球軍,母艦。
伊爾的臉色稍稍有些緩和,因為經過數據的統計,發現宣城的守備力量的損失也是十分的糟糕,不過他依舊沒什麼好臉色,因為他認為宣城的土著的損失是理所當然,而自己的損失則是一種恥辱。
“長官,我們的下一次進攻已經準備好了,八台颶風級機甲也已經準備就緒,隨時待命!”一名尉官挺著筆直的腰杆,朝著伊爾敬禮,畢恭畢敬的說。
“讓剩下的特級戰力先行朝著城門處佯攻,颶風機甲從後方環抱式主攻,步兵配合機甲和特級戰力進行對土著步兵的清掃,首要目標是城內的土著以及那個土著城主。”伊爾沉重的說,“若是這次都打不贏,所有直接指揮官都給我自降三級!副官頂替!”
“是!”那名尉官的搖杆挺得更加的筆直,即使在溫度適宜的母艦內,額角都滲出絲絲汗跡。周圍的一眾指揮官聽了都是感覺一下子重負萬斤。
......
城主府,會議室。
“阿修,將戰損報告一下。”城主的傷勢似乎已經痊愈了,但是眉目之間增加的幾絲皺紋卻掩飾不住那種衰弱。
“是,城主。”阿修點了點頭,朝著滿座的九階以上的強者和指揮官說,“這次初次交鋒,我們的基礎守備力量遭到重創,新兵總計傷亡超過五千人,連城防正規軍也死傷三千人以上,不過好在護城陣的並沒有什麼大礙,而且我們至關重要的,也就是在座的各位,九階以上高端戰力並沒有任何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