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容嬤嬤,打來一盆清水,為魏子服梳洗,魏子服一對布滿血絲的雙眼看這盆中的倒影,那個青年跟自己十分相似,如果有區別的話,除了一頭飄逸的長發,就是比自己年輕些,瘦弱一些,不如現代自己,一天天吃飽睡睡飽吃養出的膘~~~終於在容嬤嬤的折騰下梳洗完了,向來每日隻是拿水抹一下臉就算完事的,今天算見識古達梳洗有多麼費時間了,連飯都沒吃,便找來李老太監,打聽下自己這個王爺日常能幹些什麼。
李老太監想了想說道“王爺被冊封的是郡王,平時不參與地區管理,隻享有封地稅,每年當地的稅收一半上交戶部歸為國有一半便歸為王爺的。”聽完解釋魏子服明白了,換句話說這王爺的工作就是吃飽睡,睡飽吃,年底收下錢,沒事出去溜溜街。
魏國已有近兩百年曆史,王親國戚遍地都是早就不值錢了,一個小郡王不比一個鄉紳土豪強到哪去。魏子服聽完想了想問道“那今年的封地錢怎麼算?
李老太監說道“今年應該從王上下旨的六月開算,各王侯到封地後先按照去年稅收預支今年剩餘月份,然後等每年秋收後上稅,但是分封時一般都帶有大量錢糧布錦賞賜,不急於領封地稅,不過王爺受封時隻賞賜了三白兩白銀,布錦十匹,這些錢如今省點花銷也隻能挺到十月份,不過昨夜縣丞走前讓我轉告王爺,等王爺歇息好了再去縣衙商議”。
魏子服道“走,現在就去商議”。
出了大院上了街,昨夜來時天色已晚沒看出什麼名頭,又光顧著裝王爺範沒注意看,現在一看這跟什麼電視裏演的也太相差了,道是方方正正東西南北走向,就是兩旁的建築有點搭不上調,老遠望去最高的也隻是兩層,其餘多是一層的門戶。道上了也沒什麼人來人往,孤零零的幾個擺攤的。這是我被曆史糊弄了,還是這當爹的不待見兒子給扔到這窮鄉僻壤地方。到了縣衙,魏子服深深的震驚了,感情自己的王府都算是高檔次的了,這縣衙如果沒有門口那輛站崗的衙役就好比電視上常出現在荒山野地的山神廟一樣,破破爛爛,一場大雨就能摧垮樣子。門口的衙役還是挺有眼光,見了魏子服,供祖宗般的迎進了縣衙,剛坐下,縣丞就過來了,魏子服昨晚不知道,以為縣丞就是一縣之首,早上李老太監告訴,上麵還有個縣令,縣丞隻是個副職。魏子服問道“縣丞,縣令人哪去了,怎麼隻有你”。
縣丞那張馬臉聽了,臉更長了,說道“王爺您初來此地不知,落陽縣開國之初,便是有名的窮縣,最早還有幾位縣令肯下功夫治理,可是依然不見好,後來便沒人在用心打理了,來了隻是混過幾年任期便調走了,調不走的不是辭官就是告病,最後幹脆就沒人來這上任了,屬下本是平陽府府令的幕僚,無人來上任後,由府令大人指派填補個縣丞一職代管此縣。”
魏子服聽完當時就怒了,這老子不待見兒子,得有多麼不待見,縣令都沒人敢來當,還敢把兒子攆過來,魏子服咬咬牙,問道“昨日聽縣丞留話,說是若是商議封地稅事情來縣衙找你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