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尚好！阿姨請放心，這就是說明，您的這一條腿啊，已經有了明顯的肌腱反應了，你在忍著，可能接下來這樣的感覺會越來越強烈的。”張凡麵色一歡喜。
依照周燕的話說來，她腿部的情況已經在他掌握當中了。
“小張，你剛才施下的到底是什麼針法？你這樣的下針速度，在我們臨川上，幾乎是前所未見的，能方便告知嗎？”
李國民的呼吸有些急促起來，剛才，單單看著張凡的下針手法，又是獨特，又是新奇，他就感覺張凡的這一套下針手法，絕對是不簡單的。
“叫鬼門十三針。”對此，張凡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反正李國民看也看了，即使在給他看個七八遍，外人也是無法學會這一套神奇無比的針法。因為“鬼門十三針”的下針，必須得倚靠本身的內氣推動，方可行針。像李國民這樣的老人在，他又不是修為武者，他也是無法學會運用的。
為此，張凡一點也不擔心此“鬼門十三針”會外露出去。
“什麼？叫鬼門十三針?這怎麼可能呢?這針法不是早已經失傳了幾十年了嗎？”李國民麵色一陣激動，在激動過後，又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張凡，像是看怪物一樣，“你真的沒有騙我？”
李國民的如此激動，早前張凡也是遭遇過這樣的事情，他已經還是見多不怪了，“李院長，你說我一個後輩的無端你欺騙你做甚？這對我來說，可得到什麼好處呢？”
“天啊！真的是鬼門十三針！我真的想不到，在我有生之年，還能看到失傳了幾十年的鬼門十三針，即使現在立刻讓我死去，我這一生中也沒有遺憾了。”
李國民說的一臉激動，他一把抓住了張凡的手臂，像是一個孩子對著母親祈求糖果的模樣說道：“張凡，讓我拜你為師吧？”
嚇！讓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叫自己師傅？張凡一下子渾身就冒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李院長，您這話可是折殺我了。我可是個晚輩，如果您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其實我可以口述給你的，您老不必這樣。”
要收堂堂身份的院長為弟子？這事情張凡從來就沒有想過。再說了，他目前在臨床上的造就，無非還是個半吊子。如果不是倚靠此“鬼門十三針”，張凡他自己目前還是個默默無聞的小子。
張凡知道，李國民之所以激動成這般模樣，就是他施展開的“鬼門十三針”引起了他極大的興趣罷了。
身為一個醫生，偶然間發現了如此厲害的針法，多數人都會產生共鳴，如果此針法自己也學會的話，那有多該好啊！
“我想知道你這鬼門十三針目前有多少中下針的手法？”李國民目光依然是灼灼的盯著張凡問道。
張凡運行了一下針法，緩和說道：“這個問題很複雜，我一言兩語暫時也說不清楚，我看這樣吧，找個時間來，我好好的跟你說一下。”
“小張醫生，我......現在很難受。”
若非不是周燕打斷了他們之間的談話，說不定以李國民的脾氣，他會一直揪著張凡不放，一直的追問下去。
“阿姨，沒事！這是正常的反應，你在繼續的忍受一下，等下我起針後，您這樣的情況也就消失了！不要擔心。”張凡撫慰了周燕一句。
“我媽她真的沒事嗎？我看得出來，她好像很痛苦的樣子。”章如煙也是有些擔心。或許，這便是常言說的，什麼母子連心吧。
媽媽身上的痛苦，章如煙她這個做女兒的也是能夠深感其受了。
“沒事！體征的正常反應。”張凡再度說道。
又是半盞茶水的時間過去了，張凡速速起針。每次他一出銀針，進針的部位都會滲透出不少的暗紅血液。
章如煙一邊擦拭著，一邊對著張凡疑惑問道：“這針尖的針孔已經很小了，為何還會出血呢？”
張凡解釋說道：“出血是好事情！就是表明阿姨的這一條腿，那壞死去的肌腱跟萎縮的血管，已經開始複蘇了。氣血一旦運行的話，取代了壞死的組織，阿姨的這一條腿，總算是保住了。”
“真的嗎？那真的是太好了。”章如煙很高興。
多日來的擔心，在這一刻終於放下了。她重重呼了一口氣，說到底，這事情還得多虧張凡的幫助，不然的話，她現在還亂得跟鍋中的螞蟻，四處亂竄，每個頭緒。
李國民欣慰說道：“鬼門十三針不愧是針灸中的王者，你看這病人的血色，比起剛才來已經是好上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