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府大門外,橫七豎八的躺著一地的大漢,發著“哎呦,哎呦“的叫聲。程啟軒一臉得色的坐在一旁的長凳上,對麵的門房小廝已經嚇得有點發抖了,可他還在故作鎮定。
“小子,你雖然有兩下子,可別忘了這裏是趙府。我們趙府厲害的人多了去了。隨便走出一個就能將你捏碎。我勸你還是快些想我家賠禮道歉的好,要不然一會就不會這麼幸運了。“門房阿四色厲內茬的說道。
說完,門房阿四還覺的自己並不是很安全,便慌張的向門內跑去。可剛進門口就被頂了出來。
“誰呀?”門房阿四在跌倒後有些慌張的說道。可等他睜眼一看,隻見一個白袍老者站在麵前,不怒自威。
“魚,魚總管。”門房阿四大驚道,臉色慌張,而他急忙如抓住最後一顆救命稻草般指向了程啟軒。“魚總管,就是他,他硬闖我趙府大門,還將護院打傷。求魚總管為我等做主啊。”
程啟軒也看到了這位白袍老者,他在此之前雖然在打鬥,但耳朵卻並未放鬆,這白袍老者的出現,他也很突兀。
“是個高手。”程啟軒心中暗想。
而被稱為魚總管的白袍老者一臉的晦氣,看向了程啟軒,又看了眼周圍東倒西歪的護院,麵上升起一股厲色。隻見他向前一步,言道:“公子何許人也?來我趙府所謂何事?如果老朽能幫上忙,決不推辭。”
程啟軒聞言後,不免點點頭,這總管和門房就是不一樣。知道詢問自己是來幹嘛的。“我來趙府,自然是為了赴宴。我將拜帖已經給了這門房小廝。可是他卻說我不能進。這期間的緣由,你們自己去分辨吧。”
魚總管聞言眉頭一皺,暗道自己今天沒有接到什麼拜帖啊,今天赴宴的人也不需要拜帖,心下疑惑便看向了那門房小廝。“阿四。這位公子是哪裏人?他的拜帖現在何處?”
門房阿四一聽,臉上露出慌張的神色,心中暗道‘這可如何是好。拜帖被我扔了,這種事情一旦查出來,那裏還有我阿四的活路,趙家這幾年失蹤的下人可是有不少。我必須一口咬定這人沒有什麼拜帖才行。’
“魚總管。這是個鄉下來的小子,那來的什麼拜帖啊。他要是由拜帖我肯定第一時間送到您那啊。他這是在冤枉小子。不信您可以問李護頭。”門房阿四真摯的說道,而且還舉出了一個人證,要不程啟軒就是受害者,他都要相信這個家夥的表演了。
門房阿四所說的李護頭就是那被程啟軒教訓了的趙府護院頭領,此刻這人正躺在地上,加上之前又拿了門房阿四的錢兩,自然是向著門房阿四說話。
“魚總管,小的的確沒見過什麼拜帖。”李護頭起身說道,心中暗想自己確實沒看到什麼拜帖,出了事情也與自己無關。
魚總管聽了這二人的話,頓時便信了幾分,但嘴上卻說道:“你們可敢以性命擔保?”
“小的原意。小的們出來就是因為門房阿四叫的我們。那時這位公子就已經與阿四起了衝突,小的們的確未曾見過什麼拜帖。”李護頭當即說道。
門房阿四略微猶豫了下,這趙府的家規甚嚴,以性命擔保出了事情可是真的會要命的啊。但事已至此,他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魚總管,小的並未見過什麼拜帖。”
門房阿四說出這句話,如釋重負般長出了一口氣。
“我知道了。”魚總管走上前來。盯著程啟軒。言道:“這位公子,我家的仆人都未曾見過什麼拜帖。老朽看這其中定有什麼誤會。今日這趙家的宴席已經開始了。公子今日請回,等下次趙府開宴,老朽一定為公子留一上座可好。”
程啟軒聞言眉頭緊皺,這位魚總管話說的漂亮,可最終也是要將自己趕離這趙府。如果是一般人被人家這麼一說,一定會立即離開。但程啟軒是什麼人,那是與趙家由深仇大恨的,要不是自己還要用“劉天聰”這個身份來掩護自己,他都想此時殺進趙府去。可他的仇人卻不隻是趙家,‘劉天聰’的這個身份還是要用下去的。但同時,他也知道,這趙府不讓自己進門定是那門房小廝作梗之故,以今日趙芝苒的表現和從劉統領的那份殘卷來看,這趙家還是要求著自己的。
想到這裏,程啟軒計從心來。
“哼!這趙府的門可真是難進啊。我劉家在北川也是望族,既然貴府如此怠慢劉某,那劉某也隻能走了。但你們要記住,下一次,就算是你們求我,我也未必會來。”
程啟軒說完,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而後向外走去。
門房阿四一看此景,就知道自己賭對了,這個小子確實是一個小人物,這一關是過了,心中卻舍不得那給了李護頭的那袋錢了。
李護頭一見此,臉上閃過一絲猙獰,心中盤算著怎麼收拾這小子,自己的打可不能白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