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父大人,可指的是此物?”程啟軒緩緩的說道。
趙英傑一見黑山殘卷,雙眸頓時一擰,但很快便放鬆了開來。笑吟吟的說道:“沒錯,正是此物。此乃是早年間你劉家先祖與我趙家先祖一起得到的密卷,隻是因為涉及黑山森林那鬼修都不敢輕易涉足之地,所以才會一份為三。這次你與芝苒的婚約中。此物就是你劉家的定親之禮了。”
程啟軒看了肯自己手中的黑山殘卷,他早就將此圖默默的重新畫了一副,但臉上還是做出了不舍狀,輕輕的抵到了趙英傑的麵前,說道:“此物是家父與嶽父的約定,那小婿定然是要應允的。但婚姻大事豈是兒戲,家叔臨走前曾特意囑咐小婿,此物必須要在婚鬼殿中證婚之後,方可交出。嶽父大人請原諒小侄。”
趙英傑看著黑山密卷又被裝回了程啟軒的懷中,眉頭微微一皺,但他也不能說些什麼,他們這種家族訂婚本來就極為繁瑣和正式,自己又圖謀劉家之物,這有所要求是再正常不過了,既然看到了正物,那距離得到自然就不遠了額。想到這裏,趙英傑說道:“賢婿這麼說自然是對的,我與你父乃是多年好友,他的要求我自然會答應。在這冬臨城訂婚,特別是我們這種大族訂婚,那雙方的親友肯定是都要到場的。你明天便去一封家書,讓你父或者你叔父來一人。在冬臨城婚鬼殿中,咱們就立下婚約。交換婚書。這樣便可了。至於那黑山密卷嘛,你就先交與我,等到訂婚之時,咱們再走個過場便可。難道賢婿還信不過老夫不成。”
程啟軒心中冷笑,這趙英傑所圖之物果然就是這黑山密卷,他諒趙英傑此時也不敢明搶,所以才大方的拿出。但他沒想到趙英傑對此物居然如此上心,他心中更是打定主意,不會將此物輕易交出了。
“嶽父大人說的是。我明天便寫書一封,叫人送回家中,隻是我叔父臨走時確實有極為重要的事情,這婚約一事,估計要推遲一段時間了。而這黑山密卷嘛,小婿是萬萬不敢輕易做主的。”程啟軒道。
趙英傑一聽此話,就有些氣然。心中暗道:“哼!無非便是想托下去而已。不管你如何巧舌如簧,今日這黑山密卷你是帶不走了。”
“賢婿啊。今日你贏得那玄燁公子的彩頭,將來成為天穹武府的弟子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天穹武府是什麼地方。天穹劍派的下屬武府,成就鬼修的必經之塗啊。你成為了那裏的弟子眼光必定提高,到時候還能不能看上小女就是個未知數了。但我趙英傑的女兒卻不是這麼好欺負的。現在整個冬臨都知道你與我女兒有婚約在身,雖然沒有經過婚鬼殿的證明,但這樣的風聲傳出去,對她勢必是有所影響的。你家那黑山密卷,就留在我這裏,你們成婚了,自然皆大歡喜。就算你將來在天穹武府中另尋到了她人,這黑山密卷就是給我女兒的賠禮。賢婿,老夫這樣說話,你可是聽懂了?”趙英傑軟硬交加的威脅著程啟軒。用世俗的壓力在壓迫他。
程啟軒沒想到這趙英傑會如此做。如果他真是劉天聰,那他現在肯定會交出黑山密卷,以安趙英傑的心。但他卻是程啟軒,能讓趙英傑不痛快,他自然不會讓其痛快起來。
“嶽父大人。家命難為啊。叔父的話,小婿不敢不聽。但小婿向嶽父大人保證,芝苒就是我心中摯愛,今生絕對不會辜負與她。”程啟軒立馬表明了自己的心態。
“你覺的我會信你嗎?你一無抵信之物,二無婚約掛身,三無誓言束縛,這種話騙騙我那傻女兒沒問題,騙我,你還差點火候。”趙英傑笑著搖搖頭,表示不信。
程啟軒知道他會這麼說。也沒打算隻憑幾句話便蒙混過去,當即言道:“嶽父大人,您說如何是好?”
“留下黑山密卷,發下鬼道分魂誓言。我便信你了。”趙英傑緩緩的說道。
程啟軒心中暗笑,這鬼道分魂誓言確實是不能輕易發的。自己與趙芝苒擺明了有緣無份,發下誓言就是害了自己。但自己現在代表的是劉天聰,也不是程啟軒,就算發了誓言,趙芝苒也不能以此來要挾自己。想來趙英傑也知道自己不會答應這個,所以留下黑山密卷才是對方真正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