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一個身披黑紗之人現在丞相閻炎的麵前。桌前的燭火將兩人的身影拉的長長的。透露著一些詭異的氣息。
“你不是說沒有問題嗎?為什麼他會醒?”黑紗人的話直指閻炎,語氣裏有著惱怒。聽聲音是個女人。
“不可能,此毒世間無解。不可能有解藥,一定是弄錯了。”閻炎不相信黑衣人的話。
“世間無解的話那為什麼他會醒。”
“是你親眼所見?”閻炎反問。
”沒有,但是床幔裏的人招手叫虞芊芊過去,這怎麼解釋。”
“既不是親眼所見,那豈可當真。你說他招手,難道太子他們就不會找人假扮嗎。”
“你是說……床幔裏的皇上是假的,真得已經……”黑紗人沒有說下去,因為要說的話她和閻炎都很清楚。
“對,今晚我們探探虛實,不就可以知道真相。”閻炎肯定的說。
“那好,我就在等一晚。”黑紗人脫下黑紗,露出了她的真容,沒想到是秦妃司徒秦芩。
“秦兒,現在司空寧銘已經命在旦夕,你又何必生氣呢。”閻炎不解的看著司徒秦芩。她不是隨便發脾氣的人,今天這是怎麼了。
“我……閻哥。我委屈,我自問對於司空寧銘盡心盡力,為什麼他還是不把我放在心裏。他的心裏隻有那個虞芊芊,我哪裏比不上她?哪裏比不上了。”說著便嚶嚶的哭起來
“秦兒,你怎麼這麽傻呢。何必去與那些人計較。你的好我都知道。司空寧銘他不懂得珍惜你,那是他有眼無珠,你又何必生氣,傷了身子。”閻炎在一旁安慰司徒秦芩,可是他的心裏苦啊!
明明是相愛的兩個人,到最後卻因為各自的理想,野心而分開。他們這些年到底算什麼。自己的孩子叫著別人父親,聽得閻炎心酸,嫉妒。
“閻哥,這一次,我們要贏。就算不為我們自己,也要為了炎兒。這皇位,我要定了。”司徒秦芩眼裏有誌在必得的光芒。
“我知道,我都知道。隻要你願意,不要說皇位,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我都幫你摘下來。”
”真的?”此刻的司徒秦芩不像是三十多的婦人,反倒是有著小女孩的嬌羞,眼裏期盼的目光讓人不忍心拒絕。
“真的。閻哥什麼時候騙過你。”閻炎的眼裏有著寵溺。
“閻哥,你真好。”司徒秦芩靠在閻炎的懷裏,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體香,感到安心。
對於閻炎,司徒秦芩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她是愛他,還是在同情他,她自己都不懂。她在沒有成為皇後前是司徒府的大小姐,而他,是父親的學生。
她記得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是在父親的生日宴上。當時父親帶著他像眾人介紹他時,他就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她的目光就這麼被吸引住。
父親說他是他最得意的學生,不僅是學業,還有那些官場文化他也精通。對於當上宰相的他,父親還是一直誇他。直到死,他還是他的驕傲。
她跟他算是從生日宴那天開始吧!父親把他介紹給她的時候,他隻是笑笑,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大獻殷勤,這使她對他另眼相待。倆人就這樣慢慢的陷入熱戀之中。
直到有天皇上選妃,她也在其中。他要她不要去,可她心高氣傲。自己一定要成為那一國之母,就這樣自己拋開了他。可他沒有怨言,依舊守在自己身邊,這樣的日子一過就到現在
“閻哥,你怨我嗎?怨我拋下你,獨自離開,到另一個男人的身邊。”司徒秦芩出聲問道
“剛開始那會兒是怨的。可後來想通了就不怨了。你永遠是我的秦兒,此生不變。”
兩人在屋裏說著悄悄話,屋外的人聽著卻是淚流滿麵。他的心始終在她身上,不管自己怎麼努力還是得不到啊!
靠著牆讓身體慢慢滑落,心裏的痛擱勒著自己好疼好疼。姚興蘭在門口哭的無聲無息,可屋裏的人依舊你濃我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