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皇上,適才小女聽得那位大人說他的家鄉遇到大水,民不聊生,他這次本是和幾個使臣和隨從一起來的,無奈在海上遇到風暴,所有人都不幸遇難,隻有他這個不懂我朝語言的人僥幸存活,那位大人還說,非常感激皇上連日來對他的照顧和恩賜,還請皇上慷慨捐糧銀,以便解決民眾之苦。”我一口氣的說完,緊張的情緒絲毫沒有衰減,隻恨自己為什麼要多管閑事,也不知這話從口出是福是禍。
“你能聽懂他所說?”皇上似乎很吃驚的說到,周圍的大臣們也都小聲的議論著。
“回皇上,小女確實能聽懂。”說這話的時候,我才覺得我聲音有些顫抖,不知是因為在外麵跳舞的緣故,還是因為害怕。
也不知誰跟皇上說了什麼,半晌,皇上終於開口:“歲首舞蹈已欣賞完畢,眾卿家還是隨朕進殿來吧,你..你也進來,寡人有話問你。”
從始至終我都低著頭,也不知道皇上所說的這個你是不是指的是我,隻能依然跪在原地,在皇上和各位大臣都進殿後,小太監的提示下才慢慢起身,才發現跪著的雙腿已經麻木了,剛才跳舞熱身的熱量已經消耗殆盡,而一整天我也未吃東西。
我要著牙起身進入大殿,剛要跪下,卻聽見皇上喊了一聲:“賜座。”我便在眾人的關注下坐到了離高源明兩兄弟很近的地方。
皇上運了一口氣說到:“想我泱泱大國,居然無人能聽懂使臣講話,眾多文武百官,也不及一個舞女,這是叫朕不識才啊!”
剛才那一群小聲議論著我的大臣們,馬上都安靜了下來,各個都低頭不語。
“也罷..你叫什麼名字?”皇上突然對我說話,我還在偷偷的揉著發麻的雙腿,冷不丁的一問,我從椅子上站起來,重心不穩,就跪在了地上。
“回皇上,小女納…小女可兒。”我差點就說錯了話,才想著我是頂替可兒來的。
倆兄弟一臉不可思議的望向我,真可惜我不會用意念傳播訊息,不然我真想現在就告訴他們實情。
“好名字!可兒,現在朕讓你和使臣說,寡人明日就捐白銀五百萬兩,糧草千擔,被褥千匹,讓他回家安置百姓,隨後等雪後,朕會再命人運送些糧草。”
我趕緊吧這個好消息告訴那個老外,他聽到後噗通一聲跪倒在大殿上,滿眼擒住淚的叩謝皇上恩典。
我想著這個皇上也是個明君,而且慷慨大方,要是換做別人,也不一定能如此,異國遭受重創,定是沒有抗戰的能力了,若是趁此機會搶占地盤,也不是沒有先例。
“可兒,你可幫了朕一個大忙,幾日來,朕都想破了腦袋,可無奈朝中上下沒有一人能聽懂使臣說話,向來也都是對方使臣前來進貢,寡人也沒留心語言方麵的障礙,所以也並沒有培養這方麵的人才,誰知道…哎…說吧,想要什麼賞賜。”
“小女…小女不敢…”我依然跪在地上,此時就是想站也站不起來了,雙腿麻木的都快沒有知覺了。
“哈哈哈…可兒,你不要害怕,想要什麼,盡管開口便是,寡人一定會滿足你。”
我想著既然如此,還不如說出我不叫可兒的實情,以免以後惹到麻煩,定了定神,我撞著膽子說道:“小女多謝皇上,小女不要賞賜,隻是有一事,還請皇上不要怪罪才好。”
“但說無妨!”
聽皇上這樣說,我也算是安了心便想著要說出自己的真實姓名,可突然一想那個紅衣女子因帶半月牙飾物而遭到鞭撻,而我名字帶月會不會….猶豫了一下我說:“小女敢問皇上,是不是官臣妻女和尋常百姓女子不能戴月型飾物以及叫月字名字?”
“正是”
聽到這,我冒了一身的冷汗,要不是我替可兒的位置,保不準我也不能全身而退,又一想,這尋常人不知道的皇上要求的特殊,難道身為大皇子的高源明也不知道麼?他為何不對我說?轉念又一想,或許高源明也沒有料想到皇上會問我的名字吧…所以從始至終,就算先生告訴我要萬事小心,我也從未懷疑過高源明要對我不利。
事已至此,我便對皇上說:“回皇上,小女或許也是個西域女子,因為既懂得那位使臣所講,而姓氏又很特殊,前段時間因為頭部受傷所以所有事情都不記得,隻記得小女名字叫納蘭夕月,而小女是隨可兒來的,而可兒才是是要跳舞的人,可是她突然暈倒了,怕皇上怪罪,所以小女頂替了可兒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