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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LL RING酒吧前,“哧——”的一聲巨響,一輛炫酷的黑色保時捷停在酒吧前,就算刹車的聲音再大,也難以蓋過酒吧內傳來的瘋狂尖叫聲。
一位站在門口的保衛微微彎腰恭敬的拉開車門,帶著白色手套的手放在車門的上方,等著車上的賓客下車。
末下了車,和寒一起朝酒吧內走了進去。
伸手推開玻璃門,瞬間重金屬音樂和各種瘋狂的尖叫聲衝破耳膜。
站在末身旁的寒在踏進去後,眉頭微微的皺了皺,而正好被一旁的末捕捉到了。
末一邊向裏走著,偏頭看向寒,“你不喜歡這裏?”
聞言,寒隻是‘恩’了一聲,當以回答。
“那豈不是委屈你了。”末無奈的聳了聳肩,一邊的眉毛挑了挑,走向吧台,直接坐上了吧椅。
“威士忌。”
寒也來到了末的身邊,在她旁邊的吧椅上坐下,又同樣的‘恩’了一聲,聲音不大,雖然在這麼吵雜的情況下,但末還是聽到了。
不由得,末的額角滑下一滴汗。
隻是……一個,恩?
她對於寒的回答感到無言,無奈的一手撫了撫額,端起服務員放在她桌前的玻璃杯,酌飲著杯中的琥珀色液體。
威士忌的酒香溢滿腔口,灼烈的酒經過味蕾,劃過喉嚨,灼燒著喉嚨的每一處,直到心髒。
正如這種刺激的感覺,末才喜歡。
“Bloody Mary。(血瑪麗)”原本末以為身旁的那座冰山不會再開口,原以為他會這麼一直陪自己下去,可在安靜沒幾分鍾下,寒竟開口了。
聽到寒口中吐出的酒的名字,末的唇觸著杯口,一邊的眉毛在劉海的遮掩下向上帶著戲謔的味道挑了挑。
“我原以為你不喝酒。”末將杯中的威士忌仰頭喝盡,放下酒杯後,她側頭看著寒說道。
“很可惜你想錯了。”寒看了她一眼,聳了聳肩,便拿起吧台上的酒杯,酌了一口杯中鮮紅如血液的液體。
末始終側著頭,她端詳著寒喝酒的樣子,那棱角分明的側臉,精致的五官,找不出一絲瑕疵的臉,堅挺的鼻梁,那薄如同櫻花般的唇上還沾著幾滴鮮紅的液體,邪魅而冷豔,如同一個妖魅的吸血鬼。
不不不,他這麼冷,妖魅與冷豔是不能放在他身上的!
“你喜歡這裏。”在沉寂的幾秒後,寒又再次開口,他將手中的酒杯放回吧台,鮮紅的液體在五顏六色射燈的照耀下折射出一道道鮮亮的光線。
原本應該是疑問的句子,可在寒口中吐出卻變成了肯定句。
吧台光亮的瓷磚上映照著末和寒精致的容顏,似乎他們的出現讓那些閃耀至極的射燈失去了光彩,讓周圍的一切也都黯然失色。
聞言,末的舌尖滑過唇瓣,拭去了殘留在上邊的液體。
“談不上喜歡,隻是這裏能讓我放鬆罷了。”
她的雙眼凝視著吧台,縷縷秀發乖巧的垂在她的耳邊,也擋住了她的表情,此時,絲絲的憂傷悄無聲息的爬上了她的眼眸,眼瞳一片幽深,望不到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