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大的房間內仍然殘留著絲絲薰衣草的香味。
令人安神,但卻怎麼都不能讓那個站在落地窗前的男子的心平靜下來。
“如何?”他淡淡的開口。
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一位男子這時才敢開口,恭恭敬敬的彙報著:“……薛小姐此時正乘坐著飛往法國的航班。”
“恩。”男子淡漠的應了一聲,臉色這才緩緩的柔和下來。
在心裏的想法擾的他心煩時,他就恨不得馬上知道薛安末的行蹤,他想快點找到她,去證明心裏一直所期望的事是否真的發生了!
“……幫我訂一張今晚飛往法國的機票。”
“是!”
千奕聖仍然站在窗前沉思,他看著午後的景色,眼神深邃的讓人不知道此刻的他正在想些什麼。
薛安末的離開,必定是通知過原墨熙的,這是起碼的尊重。
但原墨熙一定會聽著薛安末的話,不去找她。
可是,他不同。
他可以不顧一切的去找她,將她說的他認為不合理的話當作耳邊風,然後去做她不希望他做的事——
十幾年來,一直都這樣。
千奕聖迷人的如薔薇般魅惑的唇輕輕的勾起。
這就是他與原墨熙的區別……
……
是夜,彎月斜掛,晚風襲來,掀起了一陣陣的寒冷。
末拉著行李箱,白皙的小臉被冷風吹的通紅,她頭上戴著柔軟的羊呢帽,脖頸上同樣是柔軟保暖的圍脖。
走廊上的壁燈柔柔的灑在她的身上。
末打開酒店的房門,走了進去……
她反身關上門,穿過小小的廊道後,便將行李箱隨意的放在一邊,接著她將自己狠狠地扔進柔軟的大床裏。
柔軟烏黑的秀發頓時散成一片。
薛安末呼著氣,開了暖氣,然後便將頭上的帽子和圍巾摘下,扔在了一邊……
一直有著潔癖的末這次竟沒有去在意自己有沒有梳洗過,直接就在床上翻了個身,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一路上的疲倦與隱隱襲來的頭疼已經讓她整個人疲憊不堪了。
她根本顧不了這麼多……
剛閉上眼,還未安神幾秒,一副景象又突然出現在她的眼前。
薛安末躺在床上,手緊緊地抓著身下的床單,呼吸漸漸的變得急促,然後她霍的睜開眼,秀氣的眉頭緊緊的鎖著。
一向心如止水的末,此刻變得煩躁不已。
……
法國巴黎的大街上,路燈在白皚皚的雪中閃耀著微弱的光芒。
冬天的寒冷,讓街上變得越來越少人。
末穿著CHANEL羊毛呢大衣,兩手放在衣袋裏,微垂著眸漫無目的的行走在大街上。
大大的墨鏡遮住了她的一雙冷若冰霜的眼睛,圍脖裹住了她尖削的下巴,頭上是一頂闊邊禮帽。
完全將她的樣子給遮擋了住。
末在一家西餐廳前停下了腳步,西餐廳內,透過巨大的玻璃窗能看的到裏麵一幕幕溫馨的景象。
末看著巨大的玻璃窗映照著自己憔悴慘白虛弱無力的樣子,自嘲的扯起了嘴角。
冷風肆虐的在呼嘯著。
薛安末……你看你成了什麼樣子……
都快麵目全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