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天蓋地的強勢霸道的氣勢壓迫著四夕端,四夕端麵色通紅,混沌之氣在丹田和四肢之間鼓動澎湃,硬生生的止住了下傾的身軀。
“啊!”麵部青筋凸顯,一聲大吼,“隱閣之主又如何?”
“哦。小子挺頑強的嘛,就讓我來看看你現如今到底有幾分實力,竟敢質疑我!”隨即,霸道之氣更甚幾分,白須長發無風自動,如瀑布般飛揚在身後。
“嘭!”
四夕端一下被這股強大的氣息衝擊而向後飛去。
“哼!”一聲悶哼,四夕端強壓住心頭的一口血,瞬間壓低身體,身體前傾,一手觸地,艱難控製著身體不被這強大的氣息衝擊得撞擊倒地。
白須老者看著四夕端眼神一亮,氣息瞬間收回,便不再看四夕端一眼。
“呼......”四夕端突然感受到那股讓自己無法反抗的氣息再也不複存在,自身長呼一口氣,一口血液就噴射而出,隨即氣息萎靡下去,趴在地上汗水潺潺,氣喘籲籲如雷鳴。
“啊!”徐萱在一旁大叫起來,看著四夕端噴血到底,麵容焦急奔跑過來,急急忙忙的問道,“你...沒事吧?”
“哼。”四夕端一聲冷哼,艱難的轉過頭去,冷聲道,“不用做著假惺惺的樣子。”徐萱在演武場的表現,到後來,所謂的閣主多四夕端的傷害,已經把徐萱在四夕端心中的美好抹去了一大半。
聽聞四夕端冷漠的話語,霎時間,鼻子一酸,徐萱已經淚眼婆裟,緩緩道,“既然你覺得我是假惺惺,那我就是假惺惺吧。”語畢,頭也不回的一陣小跑向門外,長裙飄飄揚,帶著一個人的心酸。
看著徐萱哭泣著跑開了,白須老者怒目圓瞪,一字吼出,如天雷炸響,“滾!”
四夕端再一次被白須老者氣息震飛,能阻擋都不能有絲毫,重重的撞到牆壁之上,又掉落到地上。
“噗......”
四夕端一口鮮血噴出,那一字炸吼使得四夕端更是傷上加傷,劇烈的震蕩使得四夕端的五髒六腑都出現了傷痕。混沌之氣急速遊走於五髒六腑,奇經八脈,修複著體內的傷勢,卻是緩慢無比,仿佛有一種力量阻擋著四夕端自身的混沌之氣的修複。
四夕端氣息萎靡,沒有絲毫的動彈,隻是如墨的眼眸中帶著深深的不屈的神色,就算你強大如斯,卻也無法征服我的意誌。
“臭小子,敢欺負我孫女,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白須老者看著被自己氣息轟擊到牆腳的四夕端說道。但心中卻是一陣歡喜,所謂的傳承者果然有如此天賦實力,如此堅強意誌,我族有望啊。
四夕端心裏也是一口火氣,雖說自己有過錯,但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是何意思?掙紮著想要站立起來,卻奈何身體一動,體內都是一陣陣的撕裂般的疼痛,無法起身,隻得彎曲著身體,艱難的趴在牆上,一股戾氣上湧入頭,緩緩的說道,“隻要我不死,今天所受的屈辱,我必加倍奉還......”
“欺我孫女,還口出狂言,真是自大啊。”白須老者看著四夕端那樣子,隨意的說道,“如若我想,你還有命說話?”隨後不再看四夕端,一撩長袍下擺,起身緩緩向外走去,身上那種無邊霸道的氣息,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消失不見,氣息就如平常老者一般。
就在白須老者即將步出門口時,四夕端身體突然一頓,兩眼一黑,直直的倒向地麵。那種阻礙混沌之氣修複身體的能量瞬間消失了,沒有絲毫痕跡可尋,混沌之氣從丹田中瘋狂的竄出,向著四肢,五髒,六腑而去,那身體內部的傷痕,快速的愈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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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兒,你就別哭了,爺爺已經幫你教訓了那小子。”一間飄著淡淡幽香的樸素的房間裏,一個身著羅裙的女子趴在床上,哭泣聲不斷,一旁一把椅子上坐著一個白須老者,麵容焦急的看著哭泣的羅裙女子,不住的安慰著。
哭了好半晌,那哭聲才緩緩的停下來,隻是抽泣的聲音還是不絕於耳。
“爺爺,他沒事吧。”徐萱坐起身來,雙眼紅腫,一邊抽泣,一邊問道。
白須老者看著孫女這樣子,心裏一陣肉疼,歎了一口氣,一捋山羊胡子,說道,“平時你什麼時候受過如此委屈啊,還關心他幹嘛呢?”
“哼。”徐萱一聲嬌哼,麵容略帶紅潤,不再抽泣,隻是雙眼的紅腫暫時還未褪去,說道,“我關心他幹嘛?隻是覺得四夕端是爺爺等待良久的那個能使得我族冀望的人,不能讓他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