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累了!”夜無憂不耐煩的蹙眉,心情煩透了。一排的大男人,叫她怎能說出自己的傷處?
“那就上馬車裏去躺會!”白玉堂一臉的關切。
“嗯!”夜無憂點頭,姿勢怪異的一步一步走向馬車。
“無憂,你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麼?”白玉堂拉著她的手臂,把她從頭看到腳,再從腳看到頭。
夜無憂嘴角抽了抽,“沒事!”
“你到底怎麼了?你跟我說啊!”
“真的沒事!”夜無憂搖頭。
“無憂,我知道你很難受,你跟我說,我幫你——”
夜無憂猛地扭頭看向白玉堂,瞪著牛眼,咬牙低聲道:“我屁股痛!”
白玉堂一下子愣住了,下意識的看向夜無憂的臀部,下一刻又意識到自己的舉動過於孟浪而飛快的轉眼。
夜無憂哼哼著一步一步走向馬車,再慢慢的爬上去,趴在毛毯上麵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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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北方走,就感覺離夏天越遠。
遼闊起伏的千裏原野就像是鋪上了一層厚厚的絨毯,五彩繽紛的野花把絨毯點綴的如景似緞,數不盡的牛羊和膘肥體壯的駿馬猶如五彩斑斕的珍珠灑滿草原,湖畔大片的整齊如畫的農田麥浪翻滾,菜花泛黃。
廣騖的草原上,‘天龍客棧’是這裏唯一的一家客棧。老板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名叫白靈,為人灑脫,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跟正派邪派都有些關係所以才能在這裏站穩腳。
夜無憂他們到達客棧門口時,已經夕陽西下了。客棧裏靜靜的。兩個道士打扮的男人坐在角落裏小聲說話。幾個夥計趴在桌子上打盹。
老板白靈扭著水蛇腰迎了出來,順路拍醒了夥計。
“客官,辛苦了!”白靈嬌笑,柔媚的聲音似有無限風情。
白玉堂沒有理會滿腔熱情的老板,跳下馬後小心翼翼的扶著夜無憂下馬車。當白玉堂轉過身來時,白靈才看清他的樣子,愣了一下,繼而滿臉笑意,更加熱情的想要幫著攙扶夜無憂,“原來是白城主,稀客稀客!”
白玉堂眼眸一轉,隻輕輕的看了一眼白靈,那淡淡的一眼,卻讓白靈猶如置身冰窖之中,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頓時出了一身的冷汗。
白玉堂扶著夜無憂慢慢的走進了客棧,他招來夥計點菜,而夜無憂則往一邊的凳子摸過去。
“哎呦——”還沒坐實,隻是一沾凳子,夜無憂就痛得眼淚汪汪。天啊!她傷勢怎麼這麼重啊!
“還好吧?”白玉堂彎腰,想要扶起夜無憂,可是兩隻手卻不知道該往哪裏擺,隻能幹看著著急。關心的看向她受傷的部位,隻是,隔著衣服,自然是什麼也看不到的。
“好痛!”吸了吸鼻子,夜無憂委屈的扁了扁嘴。倒黴催的,她發誓以後再也不騎馬了!
白玉堂抿了抿唇,很是自然的橫打抱起夜無憂,在眾目睽睽下邁著優雅的步子上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