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謝謝。”星飛傻笑一聲,自顧自地喝起酒來。他以前在軍中也是個酒缸子,喝倒數十大漢千杯不醉,所以並不擔心醉酒誤了正事兒。
安妮雖然身材挺拔、英氣*人,但從海盜們對她的態度來看,安妮也絕對不是普通的女人。脾氣火爆卻又難以捉摸,說不定是那種氣急了就給丈夫閹了的女神經。星飛萬萬不敢吞下這塊抹了毒的大肥肉啊。
安妮見他無動於衷,掃興地轉過身,和瑪麗喝起酒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太陽也向西邊降落。海盜們到各自負責的地方待命,德雷克等指揮也都前去部署隊伍,唯獨剩下星飛在喝酒。
采購食物的莎朵回到酒館,準備支付自己船員的酒錢。當她看見喝了一下午酒的星飛,表情變得異常精彩,瞠目結舌難以動彈,張開的大嘴顯然可以直接吞下一顆皮球。
“你都喝一下午了,怎麼還不醉!”她不相信自己到底看見了什麼。星飛的腳邊還躺著幾名壯漢,全都支支吾吾吐了一地。“這些人又怎麼了!”
星飛用視線餘角瞥了瞥壯漢,“他們?他們不服氣,非要和我比喝酒,所以我就把他們全都喝倒咯。”說完還打了個酒嗝。
“天啊,這些人都是黑胡子的骨幹手下,是有了名的酒桶。你們到底喝了多少!”
“不多……兩三桶吧。他們太差了吧,就這還酒桶?我們當年軍隊有名的酒聖,一晚上能喝兩桶二鍋頭!我這身體不一般,所以更能喝……所以我是酒神,誒嘿嘿。”星飛也有了醉意,通紅的臉蛋泛起詭異的笑容。
“你們一共喝了兩三桶!?”
“不,我喝三桶,他們喝三桶。”
莎朵頗為無語,語塞到喉嚨似乎都被填滿了凝固的空氣。她強咳了兩聲,朝酒館老板招呼道:“他們喝了多少錢?”
“抹個零頭,三千四百鎊。”
莎朵倒吸一口涼氣,悻悻地將星飛拖了出去,同時招呼道:“老板,錢在他們身上,等他們醒的時候記得要錢啊。”
“知道了,多謝惠顧!”
這就省了一千七百鎊,莎朵也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慚愧。她將怒氣撒到星飛身上,細長手指狠扭星飛的臉蛋。
“我們今天晚上就要行動了,你竟然還喝得這麼醉,真不應該把你帶到酒館裏來。”
嘴巴咧開的星飛含糊道:“誒喲喲,莫擔吸,額麼喝賊。”(莫擔心,我沒喝醉)
“你都這樣了還說自己沒喝醉?”
星飛甩開莎朵攙扶的手臂,一屁股倒在地上,盤腿打坐。
莎朵不解地望著星飛,“我看見過印度的神像,也是像你這樣盤腿坐著,難道這樣就能醒酒?”
“小姑娘你可真聰明!哥哥就喜歡你這樣的小羊羔。”星飛雖然閉上雙眼、表情嚴肅,但語氣裏卻充滿著戲謔,顯得極為滑稽。
莎朵輕歎,從後腰掏出一把手槍對向星飛,“你下次要是再出言不遜,我就不客氣了。”
“誒喲喲,這玻璃心呢。”星飛開始全力運功。
等了十幾分鍾,星飛睜開雙眼。臉頰紅暈褪去、呼吸平穩、酒氣盡失,簡直就像是沒喝過酒一般。
“怎麼樣,我厲害吧,想不想投入情哥哥的懷抱?”可能唯一有些不正常的,就是大量酒精殘留的興奮狀態。
“行啦,這都快天黑了,趕緊去救人吧。”
“俺老孫去也~。”星飛拔腿就跑,以疾電般的迅猛速度消失在茫茫人海中,話音仍未落。
莎朵呆呆地望著漸行漸遠的人群,口中喃喃道:“老孫……是誰啊?”
星飛倒是沒想那麼多,隻是亢奮的精神狀態還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平靜下來的。就像法克說的那樣,星飛有聖童基因,所以他的全身細胞都可以通過意誌發生一定改變。下肚的酒精也就這樣化為單純的細胞,作為單純的營養物質融合進血液中。
這是他在八歲時無意間得到的第一個特別能力——體內分解。隻是平時沒什麼用處,就被他拿來當解酒劑,也是奢侈。
穿過幾個街角,看見幾名軍官模樣的男人正在和窯姐們交易。星飛躲進牆角,靜待著時機來臨。
“你出多少錢啊?”
“五十鎊,活兒好了再多加十磅。”
“你可真強壯、又豪爽,跟我進屋裏。”
其中一個看似職位最高的軍官和女人進了矮房子,剩下幾個低階軍官,也紛紛走進了屬於自己的春香。
星飛跟著走進最高軍官的房間,一把推開木製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