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還差什麼?”葉綠心想,姑且讓梁霄把編好的故事講完。
“十二皇,玄水和沉水,引靈,非死之軀,巫族,異次元冥沙城坢,血山,白願種子,暗與蒼之鍾盤與靈戒還有咒語,預言之卷。木星十大超自然現象,你不覺得這設定很棒嗎?”梁霄無比自信地娓娓道來。
“那你要借什麼?”
“預言之卷。”
這是個殘忍的獻身。因為預言之卷需要用預言者的身軀當鑰匙來開啟,換句話說,預言者換屆是上一任預言者會獻身預言之卷,將其展現給下一任預言者看,下一任預言者看完預言之卷就會合上預言之卷,直到下一任預言者的加冕。
等於,預言之卷是隻能看一次,你得擔任預言者直到預言之卷上麵暗示給你的最後一年。
“你不能這樣。”
“我當然可以,我可以等,一直到她們換屆。”梁霄說這話時表情那樣無所謂,他毫無敬畏之心地說出這番話,葉綠都覺得為研究古老或獨立文明起源的一些不擇手段的方式感到羞愧。總有一些時候,人的私心就像猶太集中營裏毫無人性的碾殺一樣,令人作嘔。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葉綠不明白,這是木星的家事,什麼時候輪到地球人來管?恐怕決明已經後悔救了梁霄了。
“理解得太膚淺了,我是那樣的人嗎?我是說等,又不是改變。”梁霄惋惜地搖搖頭。
“你們研究木星又怎樣?能改變什麼?那層厚厚的表麵海就是為了保護她的獨立文明,你憑什麼介入其中,你完全就曲解了梁爺的苦心了。”
這下葉綠有些明白了。梁爺和梁霄一定通過話,梁爺一定勸過梁霄,然而梁霄的瘋狂和“熱衷”已經走火入魔,梁爺隻好忍痛銷毀了一切木星的資料。
“他是我親爺爺!你比我了解他嗎?”梁霄苦笑。
葉綠不想回答,麵前這個瘋子已經沒救了。
“你知道就是你逼死的他嗎?”噌地一聲,葉綠從放置他的木箱上騰起來,拎住了梁霄的衣領,惡狠狠地瞪著梁霄。
“我不想和你打。”梁霄還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葉綠已經不想管什麼輩分關係了,梁霄還有什麼資格讓葉綠叫他前輩?他唰地就是一拳砸在了梁霄的臉上。梁霄被葉綠扯住衣領,被重重地砸了一拳還不能後退緩衝,旋即,紅紅的鼻血就湧了出來。
“***!”葉綠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然後把梁霄重重地甩到地上。
“力氣沒減啊,打人還挺疼的。”梁霄也沒還手,也沒生氣,隻是坐在地上安靜地擦了擦人中上的鼻血。
裝!真惡心!
葉綠麵無表情地看著這個令他作嘔的家夥假惺惺地裝寬容。
“梁霄,你能不能要點臉!”
“我告訴你,老薑說的那個匿名電話就是我在總部打的匿名電話。”
“那你給我們圖騰,用意何在?”
“就是告訴你們木星的現狀啊。沒別的意思。”梁霄搖搖頭。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們?”
“那會直接堵了我的,你們不會懷疑我為什麼會知道那麼多嗎?”
“要是你死了她們還沒換屆呢?”
“不可能的,赤芍說她的任務止於一場疾病,風是她的未來。”
“我想知道決明為什麼也會同意幫你。要是她知道你的目的是預言之卷,她恨不得馬上砍了你。”
“她知道,我都告訴她了,她才同意的。”梁霄輕描淡寫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