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婆婆退了出去。
“不過小駝鈴要來了,我恐怕就拿不到芯片了,”光影裏的她放下咖啡杯:“我去會會她。”
“區區屋熱九字之一,還是個輔助罷了,竟然這麼囂張!”
沒有波瀾沒有感情的聲音,如一點點刺眼的陽光照進來,讓北淵一陣發怵。
“你是……”北淵沒有見過小駝鈴,但是聽老大她提起過,她不過十幾歲的孩子,眼睛卻很攝人,瞳色也是深不可測的那種黑。
看人先看眼。
北淵從中感受到了威脅,但他毫不示弱,順手拽下呆滯的醉為期:“你是來替黑獅集團帶走他的嗎?”
“那你給我嗎?”小駝鈴冷言道。
“先跟我過過手。”一聲幼稚而又清靈的童音從飄來的一團光裏傳來。
“啊!老大!”北淵更加哆嗦起來。
沒等那個女孩回應北淵的話,小駝鈴長歎一口氣:“多麼美好的光啊,竟然被你用來遮蔽自己……屋熱獸人的確沒什麼值得唾棄的,隻是,有些勾當,真讓人不順心。”
“你是在諷刺我的傀儡術嗎?”光裏的聲音漸漸焦躁。
原來是這樣,這個女孩,是一個傀儡師,屋熱九字,在她的操縱之下才擁有像製裁之刃這類獨特的能力的。
小駝鈴一咬牙:“我將用實力證明,我有能力對抗屋熱病的!”
那道光裏伸出一隻木製的手,向小駝鈴丟出一團發光的木偶線。
兩股力量相互碰撞,將一旁的困住醉為期的幻覺擊碎了,幻境破碎,豁然開朗,醉為期離開幻境的第一眼,就看見兩團光在互相對抗,一邊是冷漠的,渾身充滿挑釁氣息的小駝鈴,一邊是看不真切的,帶著金色麵具的女孩,她們年齡相仿,能力也相當。
光如火花四濺,這個昏暗的冗道瞬時亮得如同白晝。
一年之前。
“格蘭。”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金色卷發女孩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很興奮地蹬著自己的小皮鞋跑上前去,站在那個披著一件牙白色披風的老人身邊,老人蒼白的胡須一動一動的,在與格蘭耳語,而後格蘭眼睛一亮,看向了另一個烏黑頭發烏黑眸子的女孩,拚命點頭。
“司空樓。”
那個烏黑頭發的女孩子與格蘭四目相對一瞬,歡快地站起來。
她們兩個,是這位老人最得意的弟子,老人風燭殘年,最後兩門技術將傳授給她們。
“一個是馭沙術,一個是傀儡術。你們想學什麼?”
“我要學傀儡術!”格蘭搶著回答,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司空樓。
她記得這個內向的女孩子想要像前輩一樣,牽著幽靈駱駝隊,在冥沙城坢做巡邏,所以她要“搶走”傀儡術的學習機會。
司空樓沒說話,驚訝地有些小感動地看著格蘭。
但是在前輩看來,她們倆的天賦對於她們要學的不一樣。司空樓無疑是繼承傀儡術的不二人選,而格蘭才比較適合學習馭沙術……
前輩歎了口氣,隻好按照她們的意願分別傳授了馭沙和傀儡術。
但是學習這兩門技術的代價是,忘記之前的名字,雖然最後她們都很出色,但是她們隻記得“小駝鈴”和“傀儡帝”的名字。
格蘭得了屋熱病。
司空樓不相信這個事實,不知從哪聽說有一種酒可以治愈屋熱病。
而那種酒流傳於世的還隻有配方。
“小駝鈴,我頭痛……”格蘭被屋熱病折磨得死去活來一般:“你聽我話,殺了我好不好……殺了我……我受不了了……”
“我一定找到救你的辦法!別哭!你不能死,我也不讓你死!”
因為屋熱病,她已經不是之前的她了。
醉為期不知道該怎麼幫,他隻好往有光的地方逃走,他一邊探了探他脖子上的按鈕,還好,沒有停止傳送。
後麵無數光束迸射,光束如刀,轟隆隆地都是刀槍兵戟交接的聲音。
呲嚶嚶一聲,醉為期像是剛剛衝破了一層薄薄的玻璃層一樣剛跑過去就受到了一絲阻力,而阻力便稍縱即逝。
醉為期一開始沒有在意,直到他經曆了四次這樣子的阻力才真正逃出了迷宮,見到那本該觸之即達的光,他才明白,在死亡幻覺裏加持製裁之刃就是疊加死亡幻覺,加了三刃製裁之刃就是共疊加了四層死亡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