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寂靜。
“你為什麼這麼喜歡喝咖侖?”
“因為它不夠苦也不夠甜,味道隱晦得有些令人抓狂。”
她說完,又提起白金敞口細柄杯又喝了一口咖侖,也就是地球上所說的咖啡。
她身邊伏著一隻白色的睡著的小怪物,皮膚緊致而又幹燥枯老,像一團廢棄的木雕工藝品,一動不動。偶爾哼唧兩聲,她就會摸摸它。
坐在小怪物旁邊的,就是不雨。
這麼來看,另外一個,就是傀儡帝格蘭沒錯了。
她低著頭,金黃色卷發快要把麵具也一並遮住。
“留著我,可我好像沒什麼用?”不雨試探著問道。
“你想要理由……好吧,我要編一個好一點的理由,足夠讓你相信我的理由。”
這話說得,似乎她並沒有得到屋熱九字中五人以上的信任。
的確,傀儡帝從來沒有說過多餘的話,總給人一種多說一句話你們就知道我是誰了的感覺。
所以不光逝婆婆,連不雨也在想傀儡帝的真是身份。
她不信任傀儡帝,她隻是選擇了傀儡帝而已。
就像當初清且安選擇了自己一樣,到現在為止,清且安也沒有信任過她。
但是傀儡帝不需要互相信任。
因為他們就是這樣相互不信任而製約著,的確給很多人造成了屋熱獸人這個組織內部已經一團渙散的假象。
但是這個組織,也正因為相互製約,會更加難以對付……
“對了,我想到了……”傀儡帝招手命令不雨附耳過來,耳語了幾句。
就是這幾句話,頓時讓不雨心頭湧上一股巨大的壓力,她嚇得跪在了地上,拚命求饒:“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謝謝傀儡大帝不殺之恩……”
傀儡帝知道不雨這句試探,試探了兩個人,一個她,一個清且安。她隻說了一句“兩條蟲,一條孤含,一條冥沙。”
蜮是沒什麼用,她隻是一個輔助屬性,嚴格點是籌碼屬性,和穴來風的預言異能一樣,但是作為一個容器,和當初被種下巫蟲的穴來風一樣,她可就有一萬個被異獅聯盟捉住、一萬個傀儡帝來保護的理由。
啊,恐怕到目前為止,不雨才明白自己的處境吧……
這盤棋,不僅是清且安和穴來風的棋盤,也是小駝鈴和傀儡帝的棋盤。
“所以我也不僅僅是在幫你們的,知道嗎?”木李將自己猜測的前因後果一一道來,這些危言聳聽都是大不敬,卻似乎都有道理,連穴來風都表示默認。
誰也不知道小駝鈴和傀儡帝那一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也許,從蜮身上也能找到一絲線索,這更加堅定了木李一定要劫走蜮的想法。
賦清流不安穩地坐在一旁,卻還是沒有說出來。
“你要說什麼?”綠窗幽皺著眉頭。
“要不要告訴他們蜮就是不雨啊?”
綠窗幽沉默了許久,道:“別說吧暫時,葉綠不在呢。”
“可我就是覺得……”賦清流瞥向楓林葉,正碰上楓林葉看著自己,楓林葉表情沒有什麼波瀾,但賦清流知道楓林葉知道了這個事實,並且她想知道隨時可以知道,穴來風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