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知道,一個在忘川河畔死掉的人,本不應該以活著的狀態再出現在木星上,但梁霄說,是他找到的方法複活了我,我知道隻是一個謊言,可我就是願意貪婪地相信了梁霄的話。的確是他,帶我蹚過了地獄。”
“因為被獸化的死神大人吃掉而融入了死神大人的骨肉之中,我才變成這樣。”不雨打了一個響指,手中多了一個發圈她一邊站起身來,一邊束起自己的頭發:“所以,賦清流剛剛對抗的是兩個人,另一個是九字之一屋熱狼,清且安死神大人。”
語畢,除了葉綠,在場的人都愕然了,隻是葉綠唯一困惑的地方就是除了不雨的死因,其他兩人所述都是吻合的,所以不雨是怎麼死的?清且安又是怎麼用自己的身體保護不雨遊散的靈魂?似乎這一切還是跟梁霄有關,但梁霄已死,原因又無從得知。
可是是怎麼死的有什麼重大關係嗎?清且安的意思是,不雨本是已死之人,而清且安隻是想讓她的靈魂留在身邊做個念想,可沒想到,時間衝去了表麵迷塵,他看見了其中被傀儡帝操控的陰謀。
他想散了不雨留在木星的靈魂,讓她安安靜靜地去輪回,不願再看見傀儡帝用意念操控她,不願看她涉入這趟渾水。
但傀儡帝聰明地很,狂妄地押上了整個都勺蘭的西北角,和不雨對生存的渴望。
“你為什麼要活著?”
“為了忘川河畔的孤獨,為了看他的笑。”
傀儡帝的木偶線從來不是係在木偶的關節上,而是心上。
“小駝鈴,你怎麼這麼固執?屋熱病是沒得救的啦,世界上隻有一棵血樺,你要麼釀酒,要麼完成沙之鏈的製作。你是要幫助蒼神大人完成沙之鏈還是救傀儡帝?”
小駝鈴坐在逝空間裏,哭了一天又一天,埋著頭,任逝空間裏的粒子在不停變換,耳邊傳來是那一次在逝空間裏葉綠聽到的那個聲音,是那匹特別的白駱駝,錐淚。
“不!我都要!我一個也不能落下!沙之鏈要完成!傀儡帝我也要救!”
“傀儡帝也是被控製了。”
“什麼!木李!這話不能亂講!”異能者協會的人齊刷刷地拍案而起。
“首先我推測傀儡帝大人把所有都押在不雨姐姐身上。讓想給我們看的和不想給我們看的真相都指向不雨。
但是麒麟號角是控製係的,木偶線也是控製係的。不雨不足以駕馭麒麟號角,因為她能力沒有全開,或者是將大部分能力用於裝亡靈團而再沒有足夠能力駕馭麒麟號角。我聽賦清流說,梁霄曾對不雨所‘麒麟號角跟了你算是屈才。’就證明他見識過麒麟號角真正威力的,而不雨也不是麒麟號角的真正主人。
所以不雨隻是個容器,也很可能不是蜮屬性。而真正蜮屬性的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傀儡帝。”
“老大,不雨不見了。”散漪瀾來報,但似乎沒有不安和緊張。
“嗯,知道了,她還是心急了些。不過接走了就接走了,也省了一些麻煩事。”
木李說:“一局死局,最好的結局就是平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