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大,被抓到煞刀監獄那一年,是十九年前,也就是寒潭清出生的那一年。
水長天用偵察者偷偷地掃描了寒潭清,葉綠站在水長天身邊,看見他在數據流向大腦時身體微微一怔,欲言又止,神色慌張。
“怎麼?”葉綠用胳膊肘戳了一下水長天。
“我看到了一個男人的臉,挺和善的,但感覺不太對勁。”水長天小聲回應,咳了兩聲:“我先證實一下。”
然後他揚聲轉向煙雲散:“你知道那個老大的一些事嗎?”
煙雲散從幸災樂禍的偷笑中回神嚴肅道:“我隻知道他的名字,好像叫做雲開處。其它的……沒聽過。”
水長天點點頭,又退回原來的小角落,將“雲開處”和“煞刀監獄”默念於心,這七個字符化成一大串數據粒子在偵察者電纖維索內部瘋狂地流動,在龐大的數據裏進行鎖定。
目標有點難找,水長天顯得有些吃力,偵察者因運轉過快都發熱起來,他抓住葉綠虛弱地說:“小綠,扶我一下,我頭有點暈。”
在其他人轟轟烈烈地討論著的情形下,葉綠和水長天在一旁靜靜地搜索著,之前在黑獅集團的時候,木李拿出一枚數據型芯片,送給了水長天,雖然是初代芯片,儲存的東西還是老版的。
但是對於水長天來說,足夠了。
良久,水長天甩甩腦袋,那一頭金黃色頭發晃得葉綠眼睛刺疼。
葉綠小聲問道:“天兄,查到了嗎?”
“嗯,是他,”水長天臉色凝重:“一模一樣的麵貌啊!”
“嗯?”葉綠警惕了一下:“你說雲開處和你剛剛看到的是同一人?”
水長天覺得這太可怕了,扯過楓林葉,將調出來的雲開處的頭像照片給楓林葉看:“葉子,你去看看寒仔你記憶裏有沒有這個人。”
楓林葉一愣,起初沒有搞清楚狀況,足足思考了五秒,突然很誇張地睜大了眼睛,比劃著雙手,鄭重其事地點點頭。
她對著寒潭清的背後憑空畫著小圓圈,一柱比空氣流速大了幾倍的氣流以圓圈的直徑為直徑從半空中騰起,楓林葉那雙寶石綠色的眼睛綠得沉甸甸的,近乎黑色的綠暈在眼眶裏漾開。
楓林葉施展異能的姿勢越來越帥了!
也不止是楓林葉和水長天,其他人的異能與他們融合得越來越完美,施展起來也越來越得心應手,能力指數似乎也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提升。看來自己在血樺陵裏麵“磨練”的時候,錯過了太多精彩。
突然,楓林葉嚇得手一抖,回神慌慌張張地低聲見到:“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是寒潭清出生的那一年?滿是白雪的山上!”
雲開處,一張和善的臉,很年輕,很白,女人皮膚一樣,光滑細嫩。他常常笑著,雪山上的風強勁迅猛,將他的劉海吹得淩亂妖異。
他的發型和渺滄海很像,把後麵的長發紮成一撮小辮子,發帶是金屬銅色,配著他的月光白色長發。他睜開眼睛的時候便嚇了楓林葉一跳,他沒有眼白,全是黑色,在蒼茫雪山上,尤為突出,實在嚇人。
難怪他常常眯著眼睛笑。
楓林葉以為雲開處很高大,起碼像渺滄海那樣有一米九,結果資料裏顯示雲開處隻有一米六五!被抓去煞刀監獄時,年齡不過二十歲而已。
雲開處也是夜獸症患者,但是他很其它夜獸症患者不一樣,他一次也沒有發作過。
他之前也沒有任何不良記錄,被抓到監獄的原因也沒有被記錄下來,而他怎麼越獄的,也無從知曉。
據說桉榕的《四公裏越獄賽》就是以雲開處為原型寫的。
“老大都長這麼和善的嗎……”葉綠的意思是笑麵虎類型,不過無意中好像把木李和塵與土給比喻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