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潭清不擔心,協會的哥哥姐姐們一定會及時趕到的,他安安靜靜地跟著雲開處去了西三墟。雲開處看穿了一切一般擠兌著寒潭清:“你幹嘛這麼乖啊?我抓回來的,還是寒潭清嗎?”
“我不是我不是,所以你應該把我放了,然後去抓真正的寒潭清。”
“喲!你還有心情開始跟我開玩笑了?你多大把握你能被他們救走哇?”雲開處像個老媽子一樣笑得花枝亂顫。
飛機停在了一個大坪上。
這裏一個簡易的鐵皮停機台,上麵有一個寒潭清不止第一次見的鏽鐵科研的標誌,一條盤曲蜿蜒的機械蛇。
四周是很破舊的土牆,上麵有一些大鋪張的塗鴉,西南角一隅堆放了很多廢舊金屬,空氣裏都是黃昏的味道。
“我看不出你們會有什麼很好的待遇。”寒潭清搖搖頭。
“我們鏽鐵的防入侵工作做得很到位的,畢竟西三墟有很多組織覬覦我們的地盤和設備,所以整個鏽鐵的地皮上空十米全部罩有熱光學防護罩,唯一的入口就是這個看起來很破舊的小型飛機場。”
雲開處說這話時滿臉的驕傲:“一開始我競選老大,竟然沒有一個人投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寒潭清被帶領著走進一幢看起來很陳舊但是很熱鬧很透亮的酒樓裏,他調侃著雲開處:“比你票多的都被你幹掉了吧?”
“聰明。”
酒樓裏麵人山人海,各種娛樂各種消遣,那些人們臉上都是沈醉於聲色犬馬中的頹靡。喧嘩之聲直掀屋頂,不過雲開處“嘖”了一聲,說道:“我不喜歡這地方,沒品味,不過當掩護是最合適的。”
寒潭清像潛入了地下工作一樣,探查敵情的刺激感倒讓他覺得一切都變得很有趣。
靡紅色的燈光,一種被冠名為“自由”的墮落,西三墟,展現了它真實到讓寒潭清動容的一麵。
每一片大陸,或者每一個國家原來都是一樣的,有富足便有貧困,有西裝革履就有地痞流氓,有一本正經的國家中心也一定會有用各種最低等的衣食住行必需品堆砌的豪華廢墟。
越往酒樓樓上走,身邊隨從壯漢們越少,因為每經過一層樓,他們就有一兩人離開這個小分隊,回到屬於自己居住的樓層,直到雲開處一個人帶著寒潭清來到了酒樓樓頂。
“來看看風景,很美的,不是嗎?”雲開處笑眯眯的,寒潭清還不知道雲開處眼睛的秘密。
“有什麼直說。”
“你別妄想記住路線,我稍微動動手指頭,進來和離開的路線就不一樣了……好了,既然你不想看風景,那我帶你進入正題。”雲開處恨鐵不成鋼一般歎口氣,拍拍寒潭清,示意著跟她來。
他們在一個小黑匣子麵前停下,黑匣子後麵是一堵磚牆。
雲開處一邊說著自己當年是走了哪條路線逃出煞刀的,一邊打開黑匣子在裏麵露出的麵板上一陣搗鼓。
那堵磚牆從中打開,一條與之前貧民窟一般的酒樓和泥巴路還有破舊的小機場完全不能比的錦漿石走廊!
迎麵撲來的是錦漿石的茉莉味的石漿氣味,光亮無暇的地板上麵高度還原了錦漿石該有的石紋,牆壁也光亮如新,天花板上的吊燈就簡簡單單一個燈泡,卻一點都不顯得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