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隻是來救我的,有必要趕盡殺絕嗎?”
寒潭清疲倦的聲音從雲開處身後的一個擴音聽筒裏傳來。
寒潭清被安排在這個總辦公室的地下室,地下室裏有一些顯示屏,寒潭清通過顯示屏目睹了全過程。
“他們自己找死罷了。”雲開處輕描淡寫著,終於恢複了她所謂雲淡風輕的樣子。
“你當然很無所謂啦!死的又不是你!”
“喂!你朋友就來了十二個,要死也頂多十二個,我的夥計死了兩個分隊還有多,所以你別嚷嚷了好嗎?論傷心應該是我更傷心才對。”
“你這個冷血的壞女人怎麼還會傷心?”
“閉嘴!”
嘭——
猝不及防的一聲爆破。
“怎麼回事?哪來的又一枚炸彈?”雲開處顯然已經沒有耐心了,她站起身,開始不顧形象地罵罵咧咧起來。走進地下室就把寒潭清給拽了出來。
寒潭清一邊被拖著走,一邊掙紮著大叫:“你這個巫婆!你要帶我去哪?”
寒潭清渾身像注射了興奮劑一樣一直在拚命地掙紮,永遠不會沒有力氣一樣亂踹著,想從雲開處的手中掙脫出來。
嘭——
轟隆轟隆——
又一聲猝不及防的爆破!
刷,雲開處手一抖,竟然讓寒潭清鑽了空子。他猛地推開雲開處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飛著,本就密密麻麻的人群頓時被他這麼一攪和立即變得躁動不安,喧喧鬧鬧,現在雲開處眼裏的鏽鐵真是內憂外患。
雲開處站起身來,揉了揉自己崴到的腳踝,大喝一聲:“抓住寒潭清!”
轟地一聲所有人都撲向了寒潭清。
半分鍾後,不安分的寒潭清被抓著四肢鎖在了實驗床上。
他還在拚命地掙紮。
“放開我!”
手銬腳鐐被他晃得叮鈴哐啷直響,撩得人心惶惶。
“閉嘴!”雲開處一聲喝道,一根尖針就刺入了寒潭清的脖子上。
寒潭清抽了一下,翻了一個白眼暈了過去。
“老大,怎麼突然這麼急啊?”在一旁的手術小助理緊張地問道。
“你還沒看出來嗎?哪兒炸彈能有這麼大威力?小黑貓過來幫忙了!”雲開處下手不再顧及輕重緩急,像對待一個玩具一樣要把寒潭清的後腦勺剖開:“在小黑貓找到這裏來時,我們務必把他的白髓取出來!”
“行了,差不多得了,我耐心也有限度的。”
一聲落下,雲開處心裏猶如晴空霹靂,劈得她的心髒都要碎成一地一般,她剛準備將寒潭清的後腦勺剖開,就聽到他的聲音,她的手一抖,手術刀劈泠泠地落到地上。
他……他不是被凍住了嗎?他怎麼……還有那擋在基地門口堵他的小分隊呢?
雲開處顫顫巍巍地轉過頭來,隻見水長天冷冷地看著她,不怒自威。他全身如雕像屹立不動,而他的殺意卻如鋪天蓋地齊發的萬箭,朝雲開處穿心而過!
“為什麼?”
雲開處顫抖著大喘粗氣,好像要把自己喘缺氧了才好。
“嗬嗬。”這下輪到水長天雲淡風輕了,隻見他輕快地打了一個響指。鎖著寒潭清的手銬腳鐐便拷在了雲開處的四肢上麵,雲開處身邊的小助理嚇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