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二字猶如重錘般砸在吳將軍的心中,他是知道修士的,那是一群看似柔弱但卻擁有強大力量的人,即便是虎字營的軍士亦不敢和修士作對,一名高階修士便可對整個虎字營進行屠戮。
三個蒙著麵的身影從樹林中走了出來。
“吳將軍,我敬你是條漢子,帶上你的手下走吧,留下貨物和商隊。”為首的蒙麵人道。
“呸,鼠輩,出來劫個道還蒙著麵,連我的馬賊孫子都不如。來,讓爺爺看看你有幾斤幾兩。”吳將軍知道自己恐怕得交待在這了,此時也隻能在嘴巴上占點便宜。
“嗬嗬,既如此,那…”為首的蒙麵人抽出係在腰間的長劍,冷聲道:“黃泉路上好走了。”
蒙麵人手中的長劍變得火紅起來,放佛燃燒起來。他躍過馬賊,一個人直接衝向軍士群中。站在吳將軍旁邊的五伍伍長舉起盾牌從馬上跳下擋在蒙麵人的跟前。即便是箭矢也無法穿透的盾牌在這把詭異的長劍下卻猶如豆腐般脆弱,長劍劈開盾牌將盾牌後的五伍伍長直接砍成兩半。
這便是修士嗎,麵對軍士猶如二三十歲的壯漢麵對嬰兒般,簡簡單單的一劍便取了軍士的生命。
軍士們都沉默了,即使是麵對五倍於己的馬賊他們依然敢勇猛的衝鋒,但麵對修士他們已經生不起衝鋒的念頭了,並非懼怕,隻是一種無力。
淒涼的氣氛漸漸的彌漫在軍士間。
“吳將軍,到你了。”蒙麵人抬起頭,再次躍起遞出手中的長劍。
麵對即將到來的長劍,吳將軍抬起頭望著將亮的天色,喃喃道:“小花,找個好男人嫁了吧。”
長劍離吳將軍的鎧甲隻有一寸,周圍的軍士大叫著衝了上來,若是將軍死在自己麵前,自己還有什麼臉麵稱作軍士。
突然,一張小小的紙片出現在吳將軍的鎧甲前,剛好擋住了長劍的刺入。盾牌在蒙麵人的長劍下猶如豆腐般脆弱,但這一張小小的紙片卻擋住了。紙片是那麼的薄,但卻是那麼的堅韌。紙片被刺得向內凹了下去,但依然沒有破碎。
蒙麵人收回長劍向後一躍,“老東西,出來吧,若是你不在我何須讓這些馬賊來偷襲,一百名虎字營的軍士還是可以擋住一名二宮修士的。”
“看來你們準備的倒是挺充分的,隻是不知你們是想劫的什麼東西。”起先坐在第一輛馬車上的陳姓老者走了出來,走到吳將軍旁邊時輕聲道:“吳將軍,莫要怪老朽,他們沒有出來之前我必須時刻保護小姐。”
“陳老先生,末將明白。”吳將軍回道。
“嘿,老東西,終於舍得出來了。今天除了將你們的貨物留下外,你家小姐也一並留下吧,我家主子可是等得急了。”蒙麵人再次陰測測的笑了起來,“我家主子可是對你家小姐垂涎已久啊。”
“老朽雖然是快要如土的人了,但收拾幾個宵小還是行的。”陳老走到軍士的最前麵。
“我知道你是符修,不過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態,別說越階作戰了,同階修士就可以收拾你。”蒙麵人緊緊了手中的長劍,雖然嘴巴上說得很自信,但他的心中卻很是緊張,符修的戰鬥力在修士界中是公認的。從他們手中飛出的任何一張看似脆弱的紙片卻蘊含著強大的力量,剛剛簡簡單單的一張禦字符就抵擋住了自己蓄勢已久的一劍。
那老頭竟是個符修,一開始便覺得他是名修士,卻想不到他竟是罕見的的符修。楊凡默默的想到。
“多說無益。”陳老的左手一抬,一張黃色的符紙出現在他麵前,舉起拐杖淩空畫了起來,“以氣為墨,勾那可戰天戰地的劍氣。”
符紙上出現了一把把劍的樣式。
“去!”陳老指向蒙麵人。
黃色的符紙飛向蒙麵人,蒙麵人長劍一指刺在符紙上。
“現。”陳老大喝。
黃色的符紙突然爆出璀璨的光芒,那一把把劍的樣式放佛從紙麵上迸發出來,空氣中隱約可見氣流的攪動。天地靈氣湧向那張薄薄的紙片,在空中勾勒出一把把若隱若現的劍。所有的劍圍成一圈刺向蒙麵人。
蒙麵人手腕攪動,長劍擊打在陳老幻化出的長劍上,想將那幻化出的長劍攪散。
“劍化絲,纏!”陳老的拐杖在空中畫了一圈。
靈氣所化的劍氣忽然變得柔軟起來,環繞著蒙麵人的長劍直到劍柄。
“絲化箭,刺!”陳老大喝,拐杖再次刺出,但他的手卻不可抑製的顫抖起來。
符修的戰鬥方式便是以心溝通天地,借天地靈氣幻化出自己在符紙上所繪的事物,同時以心神控製繪出的事物攻擊敵人。陳老過於年邁,精神力已經大大的衰減了,自然無法進行長久的高強度戰鬥。
已化作柔絲的天地靈氣再次一變,轉為繃直狀,如利箭般射向蒙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