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稅務局的人。”
“稅務局怎麼會管你們錄用員工呢?”常笑不明白。
麵試官道:“我這麼跟你說吧,稅務局有人跟這棟樓所有的公司打電話了,讓我們不準聘用你。”
常笑猛然想到了什麼:“打電話的人是不是姓沈?”她依稀記得大學時沈默楠說過她媽媽是這個城市的稅務局局長,如今又過了好幾年,沈默楠媽媽的職位應該更高。
如果沈默楠利用她媽媽的權勢給全市所有的公司打個電話,讓他們不準聘用常笑。常笑想找份工作還真的很難。
雖然這些公司不歸稅務局管轄,但如果稅務局想找他們麻煩,時不時查個帳什麼的,這些公司還真招架不住。
麵試官一愣,顯然沒想到她這麼快就猜出來了。“你自己知道就好,我什麼也沒說。”麵試官揮揮手,常笑走出來。
怪不得麵試了五天,卻沒有找到一份合適的工作,第一次麵試被半老徐娘批的一文不值,第二次麵試被明目張膽地要求做小三,第三次給的工資隻有一千元……
原來這一切的背後是有人搞鬼,怪不得工作這麼難求。常笑想到這裏就一肚子氣:“沈默楠,你真歹毒。”
她拿出手機,撥打劉偉仁電話,她想問劉偉仁要到沈默楠電話,罵她幾句,出出心裏的惡氣。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停機。”常笑愣了下,劉偉仁不可能停機的,他每天電話沒斷過,堂堂的公司老總怎麼會關機呢?
手機裏機械的女聲一直響著,常笑無奈一笑,劉偉仁肯定是把她拉黑名單了。
原來拉黑名單不是女人的專利,分手後的男人也會拉黑名單。
常笑歎氣,曾經海盟山誓的戀人,如今成了老死不相往來的仇人,這談戀愛究竟談個什麼勁頭啊。
“喂,雪哥,忙啥呢?”找工作無望,錢也快花完了,山窮水盡的常笑丟下驕傲的自尊,向閨蜜打電話求支援。雖然閨蜜間關係很鐵,雖然她們不會嘲笑她,但常笑不喜歡將自己軟弱的無助的一麵展示給別人。
她人如其名,她臉上常常掛著笑容,她展示給別人的總是開心的歡樂的一麵,她不喜歡對人傾訴憂傷哀怨,這即顯得自己脆弱也讓別人聽了心裏難受。
現實總是很殘酷,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常笑在現實的壓力下,隻好向閨蜜求助。
“嗬嗬,原來是笑笑啊,你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沒和你們家仁哥在一起啊?”手機那端傳來女人的聲音,她聲音脆亮,給人一種輕快幹脆的感覺。“仁哥”是常笑對劉偉仁的稱呼,她笑話常笑這稱呼太肉麻,常笑說她是嫉妒,堅持用這稱呼。後來,她叫劉偉仁時就學常笑的口音與稱呼。
“雪哥,我這出了點事,要去你家借住,麻煩你幾天。”聽她叫“仁哥”,常笑心頭一痛,卻偏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
“你出什麼事了?”關心的聲音響起:“別說麻煩,親姐們間沒這個詞。”
“等你回來再說吧,一句話說不清楚。”常笑道。
“行,那你先去我家吧,鑰匙在老地方,我下班後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