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笑調整心情,從這首歌的意境中走出來,睜開眼,看到的是確實三位評委呆呆的樣子。
而台下的選手們也都盯著她看,也有人對著她豎起大拇指。
“評委老師。”常笑把他們從神遊中叫回來。
此時主持人也注意到評委們的不正常,他反應機敏,說道:“評委老師們經過這麼長時間的點評,有些累了,我們少時休息,然後再點評。”
常笑的海選之路進入暫停階段。
“三位老師,剛才怎麼回事啊?”台下,主持人和三位評委交流著。
“她的歌太精彩了,太有意境了。”
“是啊,讓我想到了很多過去的事情。”
“我也是。咱們三個這次可是丟人了,點評了那麼多選手,沒想到在最後一個選手這裏,開小差了。”
三人紛紛說出此時自己的想法。
老那說道:“這不能怪我們,要怪就怪她的歌詞寫的太棒了,唱的也很投入,聲情並茂,因此我們才會這樣。”
“我們剛才還說這次島城海選沒有特別突出的選手呢,這不,我們剛說完,這就來了一位嗎?”
……
一陣交流今後,三位評委好像達成了某種共識。
“恭喜你,你通過了海選。”隨著最後一步流程的完成,主持人宣布了最終結果。
常笑深吸一口氣,心中的石頭落地,能通過就好。 剛才看評委們一臉呆滯,她還以為她的歌沒打動他們呢。
“笑笑姐,你真有才。”常笑和王月麗一起走出體育場。 海選結束了,他們隻需好好準備,下一場選拔前,組委會將電話通知他們。
這句話王月麗已經說了好幾遍了, 自從常笑的歌唱完後,她就用這句話表達自己的崇拜之情。
“你也很厲害哦。”
兩個女人相互恭維著。
女人間極易建立友誼,特別是兩個相互欽慕的女人之間。
這不,常笑就和王月麗一起去吃飯了。
常笑將吃飯的地點選在望月樓,這裏的飯菜很正宗。
王月麗看到常笑帶她來這家五星級飯店的時候,一個勁地勸說常笑,別來這裏了。
這裏不是她能消費的起的。
常笑回給她一個你放心我請客的表情,王月麗卻還是不願意走進來,因為在這裏吃一頓飯的錢是她一周花的錢。
她原本是個流浪歌手,在馬路旁,在地下通道裏唱歌,一天掙的錢也就那麼點。知道掙錢難的她從來不會亂花錢。
“月麗,進去吧,這點錢我還是有的。”常笑還真不在乎這點錢。
王月麗被她拉了進去。
“你做什麼工作啊?”飯菜上桌後,兩人邊吃邊聊。
“我是流浪歌手。”王月麗說這話的時候,低下頭,沒敢看常笑。
每次和別人說起自己的工作時,她總是能從別人的眼中看到鄙夷與不屑,好像要將她化作社會閑散分子,那種感覺很不好。
“哇哦,你好偉大。”出乎王月麗的意料,常笑竟然說出這樣一句話,王月麗茫然地抬起頭,看向常笑的臉,在常笑臉上,她看不到一絲鄙夷,反而帶著一股敬佩之色。
“你……”王月麗呆了,常笑怎麼和其他人的反應不同啊。
“你一定是位追夢者,隻有心中懷有夢想的人,才能為了夢想,勇往直前,不管現在的生活有多大的艱難,將困難看做未來對自己的考驗。為了你的執著與夢想,我們幹一杯。”常笑端起盛滿果汁的杯子,要和王月麗幹杯。
王月麗眼裏一陣濕潤,接著豆大的淚珠落下來。
這一路走來,為了心中的音樂夢,她不顧家人的反對,不顧別人的白眼,一直堅持著,一直忍耐著,即使心在痛,卻也要躲在角落裏獨自****傷口,不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這也是因為沒有人能夠了解她,也沒有人去聽她的故事。
常笑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別哭了,跟我說說你的故事吧。”
安慰了好一會兒,王月麗才好起來,她擦幹眼淚,端起桌上的果汁杯,抬頭喝了一杯果汁,讓自己冷靜下,而後才說起她的故事。
她老家在冀省的農村,家裏條件一般,甚至可以說有些貧寒,家裏有四個孩子,她是老大,還有二個妹妹一個弟弟。
在農村,重男輕女的思想還是存在的。她父母為了要兒子,連續生了三個女兒,終於有了兒子。
家裏孩子多,計劃生育發錢多,他們家的條件可想而知。
當王月麗十五歲的時候,父母就不讓她上學了,想讓她和村裏其他的小夥伴一樣,去南方的工廠裏打工。那時候,在農村很流行外出打工,有一些打工時間長的,一個月也能掙兩三千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