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進行曲奏響,穆軍牽著常笑的手,緩緩地走過紅色的地毯。
常老爺子看著自己的女兒被另一個男人牽著,手不由得顫抖了下,臉上是一種既不舍又無奈又有些解脫的表情,最終長出一口氣,自己的女兒嫁人了。
有人說,父親看著自己的女兒嫁給別人,就像看著一棵好白菜被豬供了。
這話果然說的有道理,常老爺子此時也是這種心情。
不過想想自己和女兒的感情,特別是這幾年,雙方的感情又出現了問題,女兒能有穆軍這個不錯的歸宿,結果也是很不錯了。
在婚禮的另一邊,穆軍的家人們,他的父母、弟弟、妹妹、弟媳都來了,他們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婚禮,以前都是在農村,村裏的婚禮很簡單,但也更熱鬧,一群人去把新媳婦兒娶回來,又熱鬧地逗媳婦兒。
而穆軍和常笑別致的室外婚禮,讓他們感覺到了緊張,在這個人人都穿著好看的衣服,說話都是輕輕聲曼語,他們不知道自己的手該往哪裏放了。
雖然老兩口很緊張,但臉上的表情卻透著一股興奮之色,臉上的皺紋也變大舒展開來,他們的兒子結婚了哦。
田衛東看著走向婚禮殿堂的常笑和穆軍,嘴角掛著一絲苦笑,不停地往嘴裏灌二鍋頭,雖然桌子上的有準備的婚禮用酒,但他更喜歡喝兜裏的二鍋頭。
雖然他很喜歡常笑,但在得知常笑和自己的戰友穆軍談戀愛,他什麼話也沒說,隻是和穆軍喝了一夜的酒,之後就好像忘掉常笑一樣,不再和常笑有任何聯係,可是,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心裏苦澀的滋味。
其他的賓客們也都帶著笑容看著常笑和穆軍兩人,給他們送上祝福。
兩個新人走到了臨時搭建的婚禮舞台上,此時,司儀已經站在了上麵。
司儀是從婚慶公司請來的專業司儀,口才很棒,在他的插科打諢下,眾人發出陣陣笑聲。
將雙方的父母都請到了舞台上,讓新人給雙方老人敬酒,磕頭拜見老人後,婚禮進行到最重要的環節。
“穆軍先生,你願意娶常笑小姐為妻嗎,無論健康還是疾病,無論富有還是貧窮?”
“我願意。”穆軍大聲道。
司儀又如此問常笑,常笑點點頭,正待點頭。
“不願意。”突然,從外麵傳來一聲大喝。
這突兀的聲音,讓眾人都回頭看向外麵,隻見一個樣子狼狽的男人走進來,他頭發長長的油油的,好像好幾天沒洗了,他身子的衣服已經很髒了,雖然穿著的是西服,可卻沒有了一點西服的正式與嚴謹。
“劉偉仁,你來幹什麼。”常笑激動了,大聲喊出來。她心中卻很害怕,看劉偉仁的樣子,明顯是來搗亂的。
穆軍注意到常笑的害怕,緊緊握住她的手,告訴她:“別害怕,有我呢。”
“劉偉仁,快滾,這裏不歡迎。”脾氣火爆的夏雪率先說道,不讓劉偉仁再前進一步。
劉偉仁和常笑的關係她們都知道,如果說劉偉仁是故意來破壞婚禮的話,那麼他隨便說幾句,眾人心裏就夠堵得慌了,而且還是雙方父母都在場的情況,他的話最能引起他們的反感了。
劉偉仁瞪了眼夏雪,繼續往婚禮舞台上走去。
田衛東卻擋在了他身前,酷酷地道:“兄弟,這是我哥們的婚禮,麻煩你那裏涼快那裏呆著去,不要打擾他們。”
“你算哪根蔥。”劉偉仁不理田衛東,邁步向前。
原本懶散地站在一旁的田衛東突然出手,抓住劉偉仁的手,用力一捏,劉偉仁立刻疼的直呼救命。
“走不走?”田衛東問。
此時常笑已經走過來,對劉偉仁吼道:“快走,這裏不歡迎你。”
常笑一臉擔憂的神色,她真怕從劉偉仁嘴裏說出什麼難聽的話,讓眾人心裏發堵。
她聽同學們時說起過劉偉仁最近的境遇,他的公司被調查了,破產了,他這個曾經威風的公子哥成為了破產的失敗者。
當一個曾經高高在上的人淪落到失敗者時,他們的心裏發生了怎樣的變化無人得知,當結果隻有兩種,一種是發奮,一種是發瘋。
而劉偉仁,沒有發奮起來,隱隱有發瘋的趨勢。
這也是常笑擔心的緣故。
“我來參加前女友的婚禮怎麼了,有錯嗎?”劉偉仁盯著常笑,一字一句道。
“我讓你參加了嗎?你有什麼理由參加我的婚禮?”常笑怒聲反問。
“如果想讓我離開我也可以,給我一百萬,我馬上離開。”劉偉仁開出自己的條件。
“一百萬?”常笑冷笑:“我為什麼要給你錢啊?”
“因為我們曾經是戀人。”
“是戀人就要給你錢嗎?”
“如果你不給,我就把你和我之間的事說出來。”劉偉仁開始耍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