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顧總,這是從警方那裏調來的監控錄像。你看——”公關部的一個職員衝了進來。他二話沒說把錄像點開。裏麵赫然是何文和一個外國男子在交談著什麼。隻願主動開口說道:“您看,這後麵是路易斯餐廳,兩人就這麼去了餐廳,從行為上看,何總對這位男士處於一個服從態度。”

“我們還查到了,當初何總在美國的時候過的十分不愉快,後期是一個家族資助的何總完成了學業,這段曆史很隱秘。我們也是查詢了何總的校友才知道的。”

“這個男子……他到底是誰?”顧翰飛在苦苦思索。他的集團雖然也有跨國貿易,但是主要精力仍然是國內。在國外,既然是以“家族”為名稱結尾的。那想必一定不俗。他的集團在國外可沒有這種層次的合作夥伴或者競爭對手。

沒有跨國貿易,他自問也沒有什麼國外的仇敵,和何總之間也沒有什麼不死不休的往來。無非是經濟糾葛。這次招標案何總已經完美的得到了結果。按理說不應該對他的妻女進行示威。完全沒有必要。

眼前迷霧重重,顧翰飛朝抽屜裏摸出一根雪茄,雪茄的煙氣蒸騰彌漫飄蕩在空中。就像是這一幕幕的事件,變幻莫測又毫無關聯。

到底……綁架莊銘的人,目的是什麼呢?

“喂,你為什麼沒有帶走莊瑾瑤?”電話一端的女人不滿的質詢。外國男子眼中閃過一絲不耐。口氣卻溫柔體貼的說道:“當時的情況已經不適合帶走她了。而且你不覺得帶走莊銘會讓莊瑾瑤更加痛苦的嗎?”

“莊銘那個小崽子有個什麼用!真正讓翰飛在意的還是莊瑾瑤那個賤人!”女聲憤恨的罵道。同時趾高氣揚的吩咐著;“我就煩莊瑾瑤,你還是想辦法把莊瑾瑤也綁走吧,順便把她的臉刮花了算了,天天頂著一張假臉,不嫌惡心。”

“好好好,讓我想個辦法。對了,上回你說顧氏出了這次招標跟進了大筆資金,還有那個項目是金額比較大的那種?”男子不緊不慢的安撫著對方。提到顧氏的時候眼神閃過一絲精光。他的神情都充分表現了他十分厭惡電話那端的人。而他的語氣卻體貼卑微宛若一個絕佳的備胎。這種強烈的反差體現在男人身上。隻能讓人從心理發寒。寒入骨髓。

“怎麼,你想做什麼?”女聲警覺的反問:“招標已經讓顧氏傷筋動骨了,你莫不是真以為自己有本事吞掉顧氏?”

“不是,我是想著給你布個局。”男子的語氣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惶恐。就像是為心愛的女神獻出一切:“你也說了,顧氏現在隻不過是傷筋動骨,還不到走投無路的份上,若是我再找出一個窟窿讓顧氏走投無路,咱們把錢轉到皮包公司裏,回頭你帶著這些錢去,無論是顧翰飛還是顧家人,對你都應……”

“你會這麼好心?”女聲狐疑的反問,男子的語氣哀怨而卑微,他輕輕地歎息:“紫桐,你的幸福隻能讓顧翰飛給你,我喜歡你,我一定會讓你得到你的幸福的。”

“讓我想想……回頭聊。”電話那端迅速的掛斷電話。男子裝委屈裝到最後一刻,再聽見對麵的“嘟嘟”聲後,厭惡的把電話一把就扔到了腳下的地毯上。

“少爺,莊銘那邊……”一位管家模樣的人畢恭畢敬的走了進來,他蹲下身去撿起地上的手機,開啟後蓋揀出裏麵的電話卡。又插入一個和原來一模一樣的手機中,安靜的呈給他的少爺。

“讓裕豐看著辦,隻要這幾天不瘋不殘就行。”男子不耐煩的甩了這麼一句話。腦中想起了他父親曾經說過的話。

“泰勒,不要緊。你不是像顧翰飛那樣的天才,我不要求你開創一個帝國。你能夠守成就足夠了。”

“泰勒,有機會一定要和他成為朋友,他是我遇見的來自東方神秘國度的最敏銳的精英,以後他能幫助你就很好了。”

“泰勒,顧翰飛……”

顧翰飛顧翰飛!這個名字成為他整個少年時期的噩夢!他現在就讓父親看看。所謂的商業天才,到底是什麼樣的!

他才是真正的精英!他才是!

泰勒深深了吸了幾口氣,努力平緩了自己的情緒。邊上的管家看到之前他的臉色變幻,此刻呈上了花花綠綠的一把藥物,聲音平靜的說道:“少爺,請服藥。”

“吃什麼藥!我沒病!”泰勒一個控製不住。一把就將這些藥片打飛了,花花綠綠的藥片散落在地毯上,就像是一個滑稽而有可笑的諷刺。

管家依舊安靜,他隻是轉身出去,沒過多久又拿了一把藥物進來。這次泰勒沒有再發脾氣,而至一股腦的把藥全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