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一切都不會改變,她們會順利畢業,就算考不到自己想去的大學,她們也可以從相識相聚一直陪伴到最後的各奔東西。想象永遠是美好的,而現實卻是不願意他們快樂的。
在最後的兩個月裏,鄭希誠開始不斷地和她爭吵,她們往往因為一件不足掛齒的小事就鬧別扭,有一天她去的早,因為心情不太好她就坐在了他的位置上,那是星期一,他來之後直接站在她旁邊,說什麼也不坐在她的位子上。
她明明提前就跟他說好的。
這件事對雨落的傷害很大,他不僅讓雨落在很多同學麵前丟人,還讓她覺得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情誼。
情誼是什麼?是心情不好了說翻臉就翻臉?是不問原因的咄咄逼人?她不敢再追問下去,她怕她以後都不敢相信會有純真的友誼存在。
這次矛盾,一直到高二結束她們都沒有解決。
在和鄭希誠爭吵後的日子裏,她越發少言寡語了,每天都是隻知道聽課寫作業,鄭希誠依舊在某些課上下象棋,不過她再也不會低頭去看了。
她的象棋技術還是停留在初學者的階段,成績卻是提高了一點,就是那十幾分幾十分的提高也會讓她高興的跳起來。
高二的期末成績,她在班上的排名前進了五名,但是作為雨落自己來說還是不滿意的,她是個自負的人,她認為她比別人聰明很多,她總是稍微下點功夫就能取得別人辛苦很久才能擁有的成果。
知道成績的那一天,她約唐小輝和陶丹出來玩,雖然兩個月裏她們相處的時間並不多,但是她們已經默認為是各自的好朋友了,這天,她們在一起規劃著各自的未來。
“你們兩個以後要做什麼啊?”她問著唐小輝和陶丹,心裏在想著如何跟她們說她規劃的未來。
唐小輝沒有率先說話,隻是喝著啤酒,看上去在思索什麼,最近他老是心事重重的樣子,問他怎麼了他也不說。
陶丹一邊喝著果汁,一邊半笑著說“要具體說的話,我也不知道我以後會幹什麼,我喜歡畫畫但是我不可能去做畫家啊!”
陶丹看似說的輕鬆,其實語氣裏充滿了無奈,還帶著一點自嘲的感覺,她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她不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但是雨落知道,她已經做好了決定,一定程度上,一個人喜歡做什麼能做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決心做什麼,陶丹和雨落不一樣,陶丹是個顧全大局的人,雨落隻是隨心所欲的人,她隻想做她自己想做的事情。
“那你會做什麼啊?”她喝著杯子裏的可樂,感覺就像是在喝一杯烈酒一樣。
“我以後啊,想去金融圈混混。”
陶丹和雨落熟悉之後就直接叫她落落了,起先她還有些不習慣,畢竟有好久沒有人這樣叫過她了,但是她說聽多了也就習慣了。
所以就成了現在這樣,陶丹霸道地不允許別人叫自己落落,她說這是她的特權,這輩子隻有她可以這麼叫她,別人包括雨落的老公都不可以叫她落落。
她沒有告訴她,她想通過寫東西來養活自己,做一個編輯也好,做一個作者也可以,這些在她心裏的想法她知道永遠也不會實現,這是她的夢想,可夢想的實現需要投入很久很久的時間和很多很多的耐心,她沒有時間付出給夢想,更沒有耐心等待夢想到來的那一天,不確定的她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