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和封塵吐露過心扉後,有好久沒有和封塵聯係。一方麵是雨落不知道怎麼去麵對封塵,另一方麵似乎封塵也不怎麼樂意找她了。
雖然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以往說的話哪裏不對了,不過她知道的是封塵這麼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很多時候她們都需要安靜下來好好想想她們自己的內心到底都裝著些什麼,封塵不例外,她也不例外。
轉眼,一個假期結束了,當她再一次拿著新的課本時,再也不覺得新奇了,反而心裏是沉重的,她細心觀察周圍,一同歎氣的同學,也有自信滿滿的。
她不知道她是屬於她們中的哪一類。也許她是最自負的那一個呢。
同桌依舊是原來的,而她的身邊卻空了。她等著鄭希誠來,和他在一起熟悉了,突然要給我換一個同桌的話她會不習慣的。
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覺得他不會來了,她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由開始的期待到後來的失望,直到老師進來給她安排了個新同桌她才接受了這個事實,但是這並代表著她已經承認了。
如果結果是這樣的話,她寧願自己坐在最後一排一個人度過高中最後的時光。
她不由得在想,時光到底最後給了她什麼,它送來很多她本沒有的東西,等她欣然接受的時候它又全部才從她的身邊拿走。
“老師,我能不能坐在後麵?”她向老師提出了一個無理的要求,現在每個人都想坐在前麵,多聽老師講課,她怎麼就這麼不開竅呢。
“就坐在這裏,怎麼,不滿意你的同桌?”
老師不同意她的要求,也是,他怎麼可能因為她就讓教室裏多放一張桌子呢,是她太天真了。
她看了一眼坐在她身邊的女生,就像自己和她從來沒有碰過麵一樣,雨落完全不覺得她們曾是在一間教室生活學習了一年甚至更久的人。
“林雨落,以後我們就是同桌了,鄭希誠走了。”這個她不知道叫什麼的女孩,說著她已經知道的事實,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說給她聽的。鄭希誠走了。
她沒有悲傷,隻是有一點點的惋惜,怎麼這麼快就走了呢,離散還沒有真的開始就要先讓她感受嗎?怎麼就老是讓她處於被動呢。她有好多個為什麼都不知道要怎麼問出來,更不知道的是要問誰。
這些問題就像一個個小小的石塊,越堆越多,最後在心裏堆起了一堵石牆,別人進不來,她出不去。
“喂,你怎麼了?”這女生看她沒有回答她,怕是以為她是個半傻的人,
雨落衝著她笑了笑,說了一句沒事兒,眼睛盯在她的書上,每個人都有在書上寫名字的習慣。
她不好意思問她叫什麼就隻好通過看她的書去知道她的名字,自然,她也是不好意思正大光明去看的,所有的書都是一樣的,雨落非要拿人家的書看,這不是明擺著想知道人家名字嗎。
雨落盯著她的書看,幸好她隻顧著收拾抽屜和桌子,顧不上理她。
風一吹,原本翻開的書合上了,她討厭這風讓自己閉上了眼睛,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她在撕粘在桌上的一張紙,她清楚的記得,那是鄭希誠粘上去的,因為那裏有一團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弄上去的,一團已經幹掉的墨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