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誰都不可憐(1 / 2)

漆黑的暗室裏,上官許點燃一支煙,麵無表情地什麼話也沒有說,一口一口地抽著手裏的煙,抽完一支,緊接著就又點燃了一支,也不知道要抽到什麼時候去。

站在上官許身後的女人,瑟瑟發抖地站立不安著,身上的傷本來就很重,現在已經在這裏站了快一個小時了,上官許什麼也沒有說,也沒有讓她走的意思,真是讓她難受難熬。

“我讓你去破壞他們兩個人的,你倒是本事挺大的,反倒是讓他們兩個人和好了。”上官許猛吸了一口煙,沒有任何語氣和情緒地說著,黑暗裏,她微微皺著的眉毛,顯示她現在心情不是很好。

“許小姐,我真的沒有背叛你。”女人深知解釋無力,可還是無力地解釋著,這蒼白的解釋,如同炎熱的夏日裏吹過的一縷沒有涼意的風。

上官許聽著女人無力的解釋,心裏更加不舒服了,本來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發生了卻還是能讓人失望,真是不好的事情,讓人很是煩躁。

“你的解釋比我說的話還少,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她的語氣裏帶著一絲無奈,像是經曆了歲月洗滌的人沉澱在語言裏的滄桑,讓人莫名地想要去靠近和了解她,讓人會覺得她自身就帶著一種親切感。

“許小姐,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很努力在破壞他們,可是最後還是失敗了……”

“你不但失敗了,還暴露了,你現在就像一個死囚在乞求死緩一樣,你是選擇自己結束一切還是我找人替你?”上官許不想聽女人再說下去,她打斷了女人解釋的話。

一絲無力的挫敗感爬上了女人的心頭,她看著上官許的背影,突然覺得,這個女人比司空染還要冷漠得多,心底裏把上官許和林雨落做了一個比較,隻覺得有些淒涼,這就是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吧,林雨落就算和自己大打出手,甚至於彼此想要了對方的命。

可是,林雨落還是會和自己說很多開導自己的話,分享一些或多或少的自己的事情,在林雨落麵前,你會很輕易的就被她帶著說出自己心裏的事情。

可是,在上官許麵前,你什麼也看不出來,也什麼都不想往出說,這就是女人為什麼連解釋都是隻言片語的原因,因為像上官許這樣從小嬌生慣養生活在大家族裏的人,很自然的就形成了自己獨特的性格,這種性格裏自我占了百分之九十以上,在這樣的人麵前解釋什麼,是浪費時間。

林雨落的親切是在陌生裏能感覺到的,而上官許的冷漠卻是在親切裏體會到的,不同的人始終是不同的,貧窮與富貴的不同不僅僅體現在氣質和穿搭裏,更多的是體現在性格裏,富貴的人我行我素,隨性自然,貧窮的人總是顧慮太多,前後畏懼,這是天生的,是後期無法改變的。

一個人可以模仿很多,就是模仿不了那種家世和經曆磨練成的性格。

“我知道了許小姐,請你別為難我妹妹。”女人低頭彎腰說了一聲,踉踉蹌蹌地後退了一兩步,一點點地從暗室裏挪出來,重新看到陽光的她像一個新生兒一樣充滿好奇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仿佛這一切在太陽落下來去以後就會消失不見一樣。

上官許獨自抽完了一支煙,在暗室裏一個人又待了幾個小時,此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小姐,死了。”

上官許接通電話,對麵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簡簡單單地說了四個字。

上官許聽著這個消息,臉上冷漠的表情帶上了一點兒溫度一樣地溫柔了起來,冷冷的眸子也變得有些水汪汪的了,她回答道“我知道了。”

隻說了這一聲,便掛了電話,她獨自在暗室裏又待了幾個小時,才慢悠悠地走了出去,當她站在自己臥室的鏡子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的時候,她突然覺得這不是自己了,是的,從三年前林雨落出現的那時候開始,她上官許就注定再也不會是之前的那個上官許了。

她撫摸著沒有改變的容顏,像是有很多話要對自己說一樣,另一隻手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感受著自己的心跳,有時候,比如就在這樣的時候,她會覺得,在自己身體裏跳動著的這顆心不是自己的。

她沒有自言自語地自悲自憐,因為她知道自己為了司空染所做的這些改變都是她心甘情願的,沒有誰逼著自己放棄什麼,也沒有誰逼著自己改變自己,這一切都是她自己要這麼做的,所以,不管值不值得,都是自己選擇的和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