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情女要鬥白眼狼(1 / 2)

賈明鎏和張依然都愣著,互相對視了一眼,又笑了。

閑聊起來,賈明鎏得知張依然是一個老八路的後代,從小生長在軍營裏,和男孩子們一起摸爬滾打,養成了一股子心直口快嫉惡如仇的豪情,自廣播學院畢業之後就進了臨江衛視,台裏就勢把《生活廣角》這種得罪人的欄目交給了她,節目直指時弊,敢於叫真,為台裏樹立了一個品牌,也為張依然贏得了“然哥”的名聲,與焦點訪談關注國家大事不同,生活廣角更側重於百姓民生,所以,然哥的鏡頭所在之處,有人聞風喪膽,有人拍手稱快……對於賈明鎏“鐵肩擔道義”的讚揚,然哥自是不敢當,不過,別看我是個女孩子,有一點自我感覺最好,就是仗義,有時候比你們男人都仗義。

“是嗎?有什麼區別呢?”賈明鎏含笑詢問。

張依然把馬尾巴一甩:“男人仗義起來無非是為朋友可以兩肋插刀,我們女人真要仗義起來,為朋友渾身上下哪兒都能插刀。”

大約有二十分鍾,臥室裏的人還沒有動靜,張依然有點心裏發虛,她忐忑地詢問賈明鎏:“不會有事吧?”

賈明鎏安慰張依然,兩個女人在一起能有多大事:“然哥,放心吧,沒事的。”

張依然還是不放心,她躡手躡腳走到臥室門前,側耳傾聽,臥室裏隻有朱莉的細聲細語,偶爾分不清還有誰的抽泣,斷斷續續,聽不太真切。賈明鎏看張依然緊張地靠在臥室房門,身子貼著牆,側著腦袋,不禁笑了,這個然哥,果然像個調皮的男孩子。

突然,臥室裏有了腳步聲,接著是擰動臥室門把手的聲音,張依然顧不得淑女形象,從臥室門口幾步狂奔,跨過兩把椅子和整張茶幾,然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做安然無事狀,然哥跨越的整個過程大概不到一秒鍾,一看就知道小時候訓練有素,動作嫻熟,張弛有度,一氣嗬成。

賈明鎏用眼神對女劉翔的運動天賦表達敬仰,張依然強壓著喘息端起了茶杯,兩人的目光全部轉移到臥室門口,吳旭先閃身而出,接著一隻手緊緊拉著朱莉,一前一後地走了出來。

看著她們倆臉上兩眼通紅,淚痕尚未擦淨,就知道這倆姐妹談得很傷心,剛剛哭過一場。

“賈明鎏!”吳旭出了臥室馬上就是尖銳的一嗓子。

賈明鎏一個反彈,從沙發上站起身,跨過茶幾瞬間立於吳旭麵前。“怎麼了,小旭?”

吳旭一把抓住賈明鎏的手:“我們得幫朱莉報仇申冤,你也一定要幫!”

張依然也從沙發裏站起身來,不相信這驚人的轉變就發生在眼前。很明顯,敵意散盡,吳旭已經完全和朱莉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有些時候,站在同一個男人身邊的女人之間根本無法溝通,天然就是敵人;也有些時候,女人之間根本不需要溝通,有眼淚就是能渾身插刀的好朋友。

看得出來,吳旭捏著賈明鎏的手用盡了力氣,賈明鎏表情堅毅,眼神已經顯出痛苦,重重地點頭:“幫,你說幫就一定要幫!你說怎麼幫就怎麼幫!”

吳旭滿意了,鬆開賈明鎏,目光看向張依然:“然哥,朱莉也是我們的臨江姐妹,我們能忍心眼見著她受了外地男人的欺負而不聞不問嗎?”在吳旭堅毅的目光注視下,然哥同仇敵愾之心得到了激發,她也重重地點頭,擺明了願為朱莉拋頭顱灑熱血的意思。

隻有賈明鎏聽得有點膽寒,以後自己如果欺負了吳旭,這三個臨江姐妹會不會聯手對付自己?

吳旭一扭頭,拉著朱莉走到客廳,坐到了沙發上,看著賈明鎏和張依然,開始講述她剛才聽到的一切。講述過程中,賈明鎏和張依然盡管早已知道了不少的內情,但還是洗耳恭聽,因為吳旭的講述動了真感情。

吳旭講的時候,不停地去看朱莉,朱莉則是一直低著頭,兩個人的手始終牽在一起。

要承認,狗血和齷齪的男女之事隻能女人之間去溝通,朱莉對吳旭說得很詳盡,包括難以啟齒的床上細節,而張依然則聽到了更多的朱莉悲情,不得不再一次為朱莉這個臨江姐妹感到心酸。

從到四川上學開始,朱莉就被迫獨立生活了,不知道是母親紅杏出牆還是父親拈花惹草,好端端地一個家庭瞬間土崩瓦解,兩個曾經有情有義的男女吵得不亦樂乎,根本無心顧及遠在四川的朱莉,勞燕分飛不久,各自又重新組建了家庭,互相推諉,沒人肯負擔這個昔日寶貝女兒生活和求學的費用,後來,唯一疼愛自己的外婆也悄然去世,這讓朱莉更多的要從柯一凡那裏尋求溫暖和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