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賈明鎏狠狠地瞪了大肚一眼,罵道:“大肚,你老實交代,瞞著我又幹了什麼壞事?”說完,把桌子一拍,把個大肚嚇得一激靈,咧著嘴開了哭腔:“表叔,我,我……”
“大肚,你還想在臨江好好呆下去,就跟表叔說實話,你要是在外麵呆膩了,我還可以把你送回看守所。”說到看守所,大肚在裏麵受的罪,夜裏做夢都要被驚醒,他知道賈表叔與李建軍的關係好,他以為像村長一樣,說綁誰家女人去計劃生育就能綁了去,如果自己再要被送進去,那不定要遭什麼罪。
大肚狠狠心說:“表叔啊,都怪我貪財,那個柯一凡找過我了。”
賈明鎏聽完大肚斷斷續續的敘述,聯係到張依然的描述,很快理清了事情的脈絡。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柯一凡根本沒離開臨江,而是在護城河工地找到了大肚,扯著朱莉的這表弟喝了一頓酒,說了幾大籮筐的恭維話,還塞給他五百塊錢,大肚就當了叛徒,他自是不敢暴露了賈明鎏,就把折騰柯一凡全部策劃實施的責任推給了張依然,所以,大肚看見張依然才會嚇得哆嗦,他以為賈表叔已經知道了內情,才對自己發這麼大的火。
“表叔,你饒了我吧,我就隻說了這麼多,其他的我可什麼都沒說啊。”大肚說完了,反倒沒了先前的害怕,湊近桌子,試探著又伸手抓了塊肥肉送進了嘴裏,賈明鎏好氣又好笑,懶得再多說,由他去了。
再後麵的事情,賈明鎏推理得出來,柯一凡這個偏執狂要拿張依然出氣,跟蹤她到了玫瑰花酒店後麵的小樹林,偷聽到了張依然與範大偉的對話,才在那天晚上趁張依然有些醉意,忍不住對她下了黑手。
怎麼辦?如果拿得到真憑實據,賈明鎏肯定毫不客氣要把柯一凡送進牢房,可這小子挺狡猾,現場沒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估計用過的套套也拎走了,唯一的疏漏大概沒想到早已脫離了網絡的“老鳥”還會再上線,而這隻“老鳥”竟然又是賈明鎏。
如果撇開個人的恩怨,賈明鎏對柯一凡有點惺惺相惜的意味。論起玩陰招的心狠手辣,其思路和手段都不在賈明鎏之下,隻是柯一凡的才華都浪費在女人身上,就算把他送進了監獄,對張依然於事無補,自己也無利可圖,況且手頭上也沒有真憑實據,作為一個威脅還行,強行貿然下手,隻會打草驚蛇,萬一柯一凡狗急跳牆反咬自己一口,目前自己勢單力薄,對付顧國平尚應接不暇,還要花精力防著段耀武,與其讓柯一凡這個強敵虎視眈眈伺機偷襲,還不如拉攏過來為己所用,至少可以讓他在網絡上起到騷擾對手軍心的作用。
賈明鎏想到這豁然開朗,要在臨江混出點名堂,光依靠穿警服的李建軍、官場上的吳有才、公司裏的劉懷德等等力量有限,剛走的卷毛,眼前的大肚,幕後的柯一凡等等,其實都可以拉攏過來做幫手。他掃了一眼吃得正歡的大肚,問道:“大肚,想將功補過不?”
“想,表叔,我是你救下的,你讓我幹什麼都行。”大肚看賈明鎏態度和緩,拍著胸脯表態。
“那好,你幫我找到柯一凡,讓他三天之內按上麵的電話跟我聯係。”賈明鎏掏出張名片遞給大肚。
“那,他要不給你打電話呢?”大肚眼睛骨碌碌亂轉,還有點頭腦。
賈明鎏眼一瞪:“哼,過了三天,我也不會主動去找他,不過,你可以問問他,怕不怕警察拿著手銬來找他。”這話說的陰氣逼人,大肚忍不住一哆嗦,暗想:我這表叔比我們村長厲害多了,民兵算啥啊,警察才叫狠呢。
這時,賈明鎏的電話響了,吳旭已經到家了,問他為什麼還沒回家,黃欣那邊在名城置業又遇到麻煩了。賈明鎏說,你先看會兒電視,我馬上就回。
大肚見狀,拿了名片要走,賈明鎏喊住他說,把剩下的飯菜吃完吧,表叔也不急這一時。然後又掏出幾百塊錢拍在桌子上,讓大肚走的時候買單,多的就給他作路費,一定要連夜找到柯一凡。
大肚答應著,把錢裝進了口袋。
走出幾步的賈明鎏又不放心,回過頭來叮囑大肚:“大肚,有難處,沒錢花都可以來找表叔,但有一點你必須記住了,表叔讓你辦的事,不許再跟任何人說三道四,城裏人的花花腸子多,你得學會提防著點。”
大肚認真地點了點頭,估計腦袋裏還沒轉過彎來,看著賈明鎏的背影直發呆。
(下一章節提示:黃欣遭遇性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