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時分,賈明鎏從夢中醒來,聽見衛生間裏嘩嘩的水聲。這個時候,田甜和王小翠各自在書房和另一個臥室裏睡了,隻能是吳旭從外麵回來在洗澡了。
俗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賈明鎏差不多有兩個月沒接觸過女人了,突然聽見這撩人的嘩嘩水聲,他像做賊一般側耳聽了聽其他房間的動靜,輕手輕腳地走到了衛生間的門邊。
衛生間的門虛掩著,略微開著一條小縫,賈明鎏恰好能看見裏麵吳旭的一個側影,但是他隻看了一眼就再也舍不得移開眼睛,心不住地狂跳。
吳旭的身體美麗無比,在朦朧的燈光下和水汽的縈繞下閃著一層聖潔的光,她的皮膚細膩光滑,隨著不停的搓洗動作,若隱若現地在小縫中閃過,賈明鎏的身上有如一群螞蟻在咬噬,欲望隨著水聲在不斷地翻騰。
水聲突然停了,賈明鎏聽見了自己嗓子眼裏的吞咽口水的聲音,吳旭抹身子的動作,穿衣的動作,都是那麼完美,完完全全的展示著那種陰柔之美……慢,穿衣?穿衣!賈明鎏出了一身冷汗,提腳就想走,腳還沒落下,吳旭拉開了門,他一下子僵在了那兒,臉紅耳熱,不知所措。
吳旭也一下子驚呆了,她沒想到賈明鎏會在這個時候醒來,而且還在外麵偷窺了好半天,心裏也是一陣慌亂。
賈明鎏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把抱過吳旭將她按倒在寬大的床上,一陣手忙腳亂地忙乎,可是沒想到吳旭突然推開他,低沉著聲音說:“不,不,我不要。”賈明鎏不理她,執意將手伸了過去,吳旭用力扭動著身體,不住地掙紮和低聲叫喊:“賈明鎏,不,不要這樣!”
賈明鎏還是一意孤行,兩隻手在她的身上亂摸,吳旭踢騰著腿堅決不讓賈明鎏得逞,兩個人都害怕驚醒外麵的田甜和王小翠,隻有動作沒有聲響。突然間他眼前金星亂冒,吳旭冷不防抬腿踢向了賈明鎏的下體,讓毫無防備的賈明鎏疼得腦門冒汗,身體蜷縮起來,血液直衝頭頂,那話兒一下子耷拉下來,像一隻鬥敗的小公雞腦袋。
賈明鎏心中隨即跟著也是一陣疼痛,猶如墮進了萬丈冰川。他慢慢地緩過勁來,輕輕地歎了口氣,坐在床邊抱著腦袋光著身子發傻,吳旭咬著下唇輕輕地哭,過了好一會兒,吳旭止住了哭,低聲說:“明鎏……你還要嗎?我……給你。”如果10分鍾前賈明鎏聽到這句話一定會激動得暈倒過去,現在卻是心煩意亂,早已沒了興致,沒好氣地回答了一句:“算了,等你有心情了再說吧。”
吳旭的眼圈又有點紅,小心翼翼地對賈明鎏說:“那……我們都早點休息吧。”
吳旭假裝著很快沉沉地睡去,賈明鎏卻怎麼也睡不著,她的身體溫暖而柔軟,在懷中散發著一種清香,某樣東西又蠢蠢而動,他幾次將手伸向她,又觸電般縮了回來,努力與自己的欲望進行著殊死搏鬥。
或許,吳旭太累了吧?或許,剛生完孩子變冷淡了?或許,自己的動作太粗魯了?或許,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或許,她已經不需要了……
聽著她輕微的鼻息,賈明鎏整晚在黑暗中思索:“吳旭她剛才上哪兒去了?又會和誰在一起呢?”
賈明鎏越想越痛苦,迷迷糊糊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睡著。
早上被兒子的哭聲吵醒,吳旭抱著孩子正在喂奶,田甜在書房做功課,聽見孩子的哭聲又跑出來看,被吳旭瞪了一眼,一吐舌頭縮回去了。
王小翠正在廚房忙碌,聽見主臥室裏有了動靜,在圍裙上擦著手也過來看了一眼,卻看見賈明鎏雙眼浮腫,滿臉疲憊,紅著臉轉過身去,嘴裏在說:“哥,起來吃早餐吧。”
吳旭見賈明鎏醒了,起身將孩子抱到了另外一個臥室,賈明鎏感覺有點涼意,原來是褲襠裏一片潮濕,便在主臥的衛生間裏換了條內褲,刷牙洗臉,又磨磨蹭蹭地將胡子刮了一遍,摸著鐵青的小巴,賈明鎏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換下的內褲洗了,才出來吃早餐。
匆匆地吃完早餐,賈明鎏穿戴整齊,便說:“我到公司去一下。”本來還想找一找過去用的公文包,想想,自己都笑了,搖搖頭換上鞋出了門。
車還暫扣在檢察院,據靳斌說,就算是費老鼻子勁拿得回來,估計也被經辦人員折騰得快成廢鐵了,所以,靳斌勸賈明鎏吃個啞巴虧算了,免得再橫生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