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鏡男生衝過來,推了一把賈明鎏,說:“你放開她,你想幹什麼?”
賈明鎏反手一扒拉,眼冒凶光,他早就做好了準備,隻要眼鏡男生再一動手就先將他的眼鏡打掉。
眼鏡男生卻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君子動口不動手,他沒有動手,而是激動地對李丫丫說:“丫丫,你怎麼了?你說句話啊!”
李丫丫這才“啊”地叫了一聲,如夢方醒。
賈明鎏拉住李丫丫的手,柔聲說:“丫丫,跟我走吧,我愛你。”
李丫丫輕輕將手抽了出來,對眼鏡男生說:“我們走吧。”然後撇下賈明鎏,徑自向前走去。
眼鏡男生洋洋得意,伸出中指向賈明鎏比劃了一下。如果要是平時,賈明鎏一定會衝上去,將眼鏡男生打翻在地,再踢上兩腳,可是,傷透了心的賈明鎏心裏在滴血,身體在顫抖,虛弱得根本邁不開步子。
看著他們漸行漸遠,賈明鎏頹然倒在了草地上,四仰八叉地躺著,仰望著天上黯淡的月色,欲哭無淚。
賈明鎏痛苦至極,他知道自己在這場愛情爭鬥中失敗了,而且是一敗塗地,僅僅隻是因為那一點可憐的自尊和該死的膽怯,讓心上人從自己的身邊溜走了。當自己終於鼓起了勇氣道出了心聲,李丫丫早已不屬於他了。賈明鎏恨不得跳起來把自己狠狠地揍一頓,他不恨那個眼鏡男生,他隻恨自己,失去了李丫丫,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以後的日子,每天還要和她相見,又該如何的熬過?
賈明鎏的腦子裏不斷閃過李丫丫的音容笑貌,不知不覺的已經淚流滿麵,這個時候,他還聽見了小校花如泣如訴的呼喊,可是,他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對小校花的愧疚和對李丫丫的思戀糾結在一起,讓賈明鎏萬念俱灰,無地自容。
不知道躺了多久,心神俱疲的賈明鎏才緩緩地爬起身來,朦朧中,不遠處的樹下站著一個人,看上去依稀有點象李丫丫。他半信半疑地走上前兩步,真的是她!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返回了小樹林,正站在樹底下靜靜地看著自己,一排細細的牙齒緊緊地咬著下唇。
賈明鎏回過頭,飛快地抹幹了臉上的淚水,又轉頭有氣無力地對李丫丫說:“你還來做什麼?”
李丫丫恨恨地說:“你不想看見我?好,我走。”說完,立即轉過身去。
賈明鎏連忙上前一把捉住了李丫丫的手,將她拉了過來,也許是用力過猛,也許是順勢而為,李丫丫直接跌進了他的懷裏。他看著她,她也抬頭看他,大大的眼睛上掛著兩滴小小的淚珠,楚楚可憐。
賈明鎏伸嘴去吻李丫丫小巧嫣紅的唇,她用力推了幾下,見推不開,急了起來,揚手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賈明鎏顧不得臉上火辣辣的痛,執著地吻上了她的唇。李丫丫在他的懷裏扭動了幾下便不再掙紮,而是雙手用力抱住了他的腰,熱烈地回應著。
不知過了多久,李丫丫輕輕將賈明鎏推開,走到一株樹邊坐下。
賈明鎏跟了過去,從她背後將她抱在懷裏。
李丫丫仰頭看天,溫順地倚靠在賈明鎏的懷裏,一句話也不說。
嗅著她發際淡淡的清香,賈明鎏心想,這不會是一個夢吧。
賈明鎏輕輕地哼起了《老鼠愛大米》:“……我會輕輕在你耳邊對你說,我愛你愛著你,就象老鼠愛大米……”李丫丫的身體隨著音樂的節拍在賈明鎏的懷裏搖擺,讓賈明鎏心旌搖曳,唱完了,他問道:“丫丫,你在想什麼?”
李丫丫輕輕地說:“你唱的真好聽,我真怕今晚隻是我做的一個夢。”
賈明鎏笑了:“剛才我也這樣想,不過現在確定不是夢了。”
李丫丫側過臉來問:“為什麼?”
賈明鎏拉起她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說:“丫丫,因為我這兒還痛著呢。”
李丫丫“撲哧”一笑:“哼,誰叫你耍流氓,上來就親別人,要知道,這可是我們第一次約會啊。”
賈明鎏委屈地說:“不,丫丫,我不這麼認為,從你第一天入校我給你搬箱子那時起,我就把你當成了我的女朋友了!”
李丫丫紅著臉,柔聲說:“我也是。”
兩個人的嘴唇自然而然地又貼在了一起,這一次,賈明鎏壯著膽子將舌頭頂進了李丫丫的嘴裏,李丫丫用牙齒輕輕地咬住,麻酥酥地疼……
聲情並茂訴衷情,恍若夢裏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