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崔文輝很客氣地告辭離去,賈明鎏除了肚子裏罵幾聲娘之外一籌莫展,花了3000多元,就隻得到一個訊息:備忘錄確有其事,可是背景變了,加上錦繡集團施加的影響,在崔文輝眼裏現在隻是一張空頭支票。
回公司的路上,賈明鎏垂頭喪氣地開著車,心想,我相信現在的國家工作人員多數是清白的,但怎麼都不可能輪到他崔文輝,隻是他表麵上那一臉的正氣就象座牢固的碉堡,將賈明鎏毫不客氣地拒於門外,而賈明鎏卻不是抱著炸藥包的董存瑞。
段小薇心灰意冷,不住地感歎,我爸爸以前到底是怎麼搞定這個崔文輝的呢?
賈明鎏苦笑了一下,還得繼續給段小薇鼓勁,他說:“小薇,別泄氣,慢慢來,總會有辦法的。”
段小薇說:“可公司等不及啊,我幾次為在建項目請款,關總批得很不情願,林總還幾次皮笑肉不笑地問,開發銀行的貸款什麼時候能到啊?再拖下去,江北新城項目那邊也要頂不住了。”
賈明鎏心頭有氣,可又不好當著一肚子委屈的段小薇發牢騷,隻得說:“小薇,這樣吧,你塌下心來管好在建項目,崔文輝交給我,我會盡快把他搞定的。”
段小薇很是感動,但也為賈明鎏擔心:“看他那樣子就不象個好人,可他就是軟硬不吃,明鎏,打算你怎麼辦啊?”
“嗬嗬,如果好搞定的話,那比我們先動手的顧國平他們早就得手了。”賈明鎏繼續安慰段小薇也是自我安慰,說:“崔文輝當銀行行長十幾年了,肯定不缺錢,但是我就不信他不貪色。”
段小薇聽了,臉色微微一紅,怪不得賈明鎏要讓自己專心去管在建項目,原來他在要用美色打垮崔文輝。
賈明鎏也意識到失言了,便不再說話。
車快到半山別墅,賈明鎏沒話找話說:“今天要是慕容在就好了,他的酒量估計幹得過崔文輝。”
段小薇卻幽怨地說:“嗬,他呀,心思都在搗鼓靳斌那些破玩意上了,公司的事指望不了他,就連輔導田甜的學習也不那麼盡心了。”
賈明鎏也覺得無趣,就說:“好了,不早了,你先休息吧。”
忙乎了一天,賈明鎏沒有一絲倦意,崔文輝沒有把話說絕,便一定是有商量的餘地,他這隻老狐狸肯定是在吊胃口,讓錦繡集團和名城置業競相表現,最終獲得他所需要的東西。可是,他現在最需要什麼呢?
正苦思冥想著,賈明鎏精神一振,找靳斌,看他的調查有什麼結果沒有?
靳斌一見賈明鎏,盯了他半晌,然後一笑:“老賈,想開點,沒什麼坎是過不去的。”滿腹的心事都寫在了臉上,賈明鎏默不作聲,寂寞和空虛的感覺如期而至。
靳斌猶豫了一會,給賈明鎏倒了杯水,說:“這老狐狸不太好對付吧?”於是賈明鎏將飯局上的情況事講給他聽,聽完後,靳斌說:“我的調查結果和你猜想的差不多,這崔文輝有點好色,而且胃口非常挑剔,還有點變態,一般的玩法都沒有興趣,很早以前跟他有過接觸的女人都怕了他。”
賈明鎏倒是來了精神,他說:“不怕他嘴巴刁,隻怕他不貪嘴。”
這麼一說,靳斌笑了,朝窗後努努嘴,說:“嘿嘿,要說能玩花活,又經得起折騰的,隻有後麵花經理那裏有這種高技術水平的人才,不過,花經理的人才又過於輕浮,怕是會被看出來。”
賈明鎏一拍大腿:“有道理。隻有用花狐狸的人對付這隻老狐狸了。前幾天,她還跟我說有幾位新來的,陪我過去看看,或許有個把可造之材。”說完,他又朝靳斌壞笑了一陣,大聲地取笑道:“老靳,你怎麼知道花狐狸那邊有人才的?老實交代,是不是……啊……哈哈。”
靳斌朝賈明鎏示意小點聲,隔壁還有魯雲飛和慕容健呢。
賈明鎏想了想,走到隔壁房間告訴正在搗鼓改裝竊聽器的慕容健,段小薇已經回家了,慕容健一聽,連忙收拾好一堆亂七八糟的工具和零件,匆匆與靳斌和賈明鎏打個招呼回家了,魯雲飛本來站一邊看熱鬧,見賈明鎏來了,趕緊跑樓下吩咐上咖啡。靳斌這才拉著賈明鎏回到他的辦公室,鬼鬼祟祟地坦白交代,原來是花狐狸剛接手不久,有幾個小混混花天酒地之後不付帳,還罵罵咧咧地要動粗,吵吵嚷嚷拉拉扯扯地不可開交,正好被靳斌和魯雲飛撞見了,魯雲飛問出這幾個小混混是道上白旋風的手下,靳斌又打出了公檢法裏幾個同事的名號,幫花狐狸解了圍。“嘿嘿。”靳斌撓了撓後腦勺:“花狐狸就說,以後我和老魯在洗浴中心的消費可以免單,你說,我哪裏是那種見便宜不占的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