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名流大酒店,賈明鎏麵對著臨江無比璀璨的夜景,想著崔文輝急不可耐的樣子,隻想放聲仰天大笑:他奶奶的,看來沒有美女搞不定的男人,隻看你用什麼樣的美女了。崔文輝啊崔文輝,你這隻老狐狸,我隻要把美國進口的小鬧鍾一打開,你的大尾巴馬上就要被我抓住了,哈哈。
男人娶老婆時,多半很年輕,急於找到一個合法上床的對象,更喜歡小鳥依人型,太厲害的女人擺平起來很辛苦,往往還搞不定。等他們人到中年了,有錢有權有空閑,就喜歡玩征服,這時候眼睛就盯上了既聰明又漂亮的女人,把她們搞到手,以此來證明自己還沒有老,順帶彌補年輕時急於求成留下的缺憾。
隻可惜,賈明鎏把握住了崔文輝作為一個成功中年人士的心態,卻低估了他這隻老狐狸的狡猾和奸詐。
開著車,賈明鎏直接去了靳斌的偵探社,兩人喝了幾杯啤酒以示慶賀,看看時間差不多了,賈明鎏笑著對靳斌說:“該看看你那美國進口玩意上的好戲了。”
靳斌連忙關了辦公室的門,用手機撥通了進口鬧鍾裏的號碼,立即就有男女哼哼嘰嘰的聲音清晰地傳來,當然僅憑哼哼嘰嘰的聲音自然聽不真切是誰和誰在戰鬥,兩人滿懷期待地盯著手機屏幕,可等到了一會兒,圖像信號傳過來,兩人一看馬上都傻了眼,畫麵上隻有白茫茫的一片,折騰的動靜確實很大,但人潮翻滾的景象隻可意會不可觀瞻,也就是說,賈明鎏策劃崔文輝與周茵茵肉搏的好戲上演了,可沒有達到要錄製證據的預期目的。
賈明鎏氣急敗壞,罵道:“靳斌,你他媽的花十幾萬美元買來的就這麼個破玩意?關鍵時刻隻會掉鏈子。”
靳斌忙說:“不會啊,剛才你還跟我說你和周茵茵一起試過的,清晰地很啊。別說這美國原裝進口的,就是慕容健改裝的,你也看過了,也是一清二楚呢。”
壞了,那就是崔文輝識破了計謀,早有防備,在攝像口處蒙了什麼東西!想到這,賈明鎏後悔莫及,隻怪自己被崔文輝的急切表現蒙蔽了,貼進去一個周茵茵,卻沒能抓住這條狐狸的大尾巴。如果他真的知道了賈明鎏在暗中算計他,肯定要惱羞成怒,那貸款協議豈不是完全泡了湯?
賈明鎏鬱悶至極,現在把希望隻能寄托在周茵茵的臨場發揮上,以崔文輝的狡猾,很難指望他能遵守“吃了人家嘴短”的行業潛規則,一定是提起褲子不認賬,否則賈明鎏也不會想到要借助小鬧鍾的高科技。
現場直播隻有聲音沒有圖像,而且不管周茵茵如何的嬌媚喊叫,崔文輝就是吱吱嗚嗚地不出一聲,可見他看穿了賈明鎏的心思,下邊爽透了,上麵還不知道在怎麼得意呢。
約莫差不多了,賈明鎏還是撥通了崔文輝的電話,可這隻老狐狸把電話遞給了周茵茵,賈明鎏隻得明知故問:“你好,崔行長,哦,茵茵啊,我這邊差不多了,你們茶喝完了沒有?”
周茵茵略顯疲憊,聲音懨懨的:“賈總,我們還喝著呢等你呢,你快點過來吧,我快要受不了了。”
靠!這不是刺激人嘛。連站在一旁的靳斌都忍不住啐了一口。
賈明鎏再次出現在崔文輝和周茵茵所在的包房,當然看上去是風塵仆仆從工地趕過來的。
奮戰了快兩個小時,崔文輝心情愉悅倒是不假,但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一看就是硬撐出來的,見賈明鎏進來,周茵茵馬上借口水喝多了要上衛生間,扭搭扭搭地走開了,好讓賈明鎏單獨和崔文輝說話,可崔文輝盯著周茵茵的身姿,連身子都懶得動,隻笑著說:“賈總,你要不要檢查一下,看看你的秘書少了一根毫毛沒有?”
賈明鎏心裏那個氣啊,你偷吃了桃子,還要讓桃子的主人難受,真他媽的不是隻好鳥。但又不便發作,隻好也跟著打趣道:“哎呀,臨走時忘了數一數了,崔行長,你未必幫我數過了?”心想,不管你認不認帳,盡量往那方麵引,先摸清了態度再說。
崔文輝連忙打哈哈:“賈總,做人要厚道啊,這種玩笑跟我開開倒無所謂,可你的秘書人家可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呢。說句倚老賣老的話,我老崔混了大半輩子,那種偷雞摸狗的卑鄙手段,是最最瞧不起的,你看看,我和老段簽的備忘錄不能兌現,有難處我就明明白白說出來,絕不藏著掖著,大家都是生意場上的朋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免得日後見麵心中有愧。”
這老狐狸果然話裏有話,既表明驗證過了周茵茵還是個沒**的小姑娘,又明裏暗裏對賈明鎏設的圈套表示不滿,還捎帶著把拒絕的態度表明了。
“那是,那是,崔行長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陰溝裏翻不了船的。”賈明鎏臉上堆著笑,心裏卻是老大的不痛快。果然不出所料,崔文輝這老狐狸根本沒打算認賬,失望和氣憤交織在一起,還找不到發泄的地方,別提多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