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的是關海峰家的中年保姆,關海峰不在家的時候,葉一丹並不需要保姆照顧,一般安排她回家休息。
“關先生他怎麼了?”保姆看見爛醉如泥的關海峰有些傻眼,她估計從來沒有看到過溫文爾雅的關海峰如此失態。
“董事長今天高興,喝多了點,你去熬點醒酒的湯吧,我把董事長扶進去。”賈明鎏不願在門口久留,扶著關海峰就進了門。
保姆急急忙忙地走到客廳中間,對著樓上喊:“葉小姐,關先生回來了,他喝多了,你下來幫忙照顧一下,我去給先生熬點醒酒湯。”
葉一丹裹著睡袍從樓梯上下來,看見賈明鎏眼睛一亮,這亮光賈明鎏自然讀得懂,不由得心裏一陣驚慌。
相比賈明鎏的驚慌,葉一丹反倒顯得鎮定許多,她不慌不忙地走下樓梯,裝出一副不認識的樣子,禮節性地對賈明鎏表示了感謝,然後把關海峰扶到沙發上靠好,解開了他的領帶和襯衣扣,送賈明鎏出門的時候,還是偷偷地捏了一把他的胳膊。
剛出小院,正好一輛車開過,車燈掃過停在院門口的車時,賈明鎏連忙擋在葉一丹身前,生怕葉一丹看見坐在車裏的李雅,但這反常的舉動倒引起了葉一丹的警覺,她探頭看清了車裏的李雅,卻還是若無其事再次謝謝了賈明鎏,轉身進門了。
車開出小區,李雅問:“你看到那個女人了?”
“看到了,很漂亮。”賈明鎏知道李雅指的那個女人就是葉一丹。
“她叫什麼名字?怎麼還和董事長住在一起?”賈明鎏明知故問。
“她叫葉一丹,董事長覺得對她有愧吧。”李雅黯淡地說。
賈明鎏心頭一震,難道不是關海峰還需要利用她嗎?可是,他不敢把這個想法告訴李雅,隻是問道:“丫丫,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為什麼還怕見到她?”
“我恨她,她也恨我,可是,我和董事長真的什麼也沒有發生過,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聽得出來,李雅很無奈,也很難過。
賈明鎏用另一隻手摟住李雅,心中一陣矛盾。
“丫丫,忘掉那些過去的記憶吧,我們可以重新開始新的生活……”賈明鎏很激動,聲音很大。
“明鎏,不是我不願意,我隻是擔心假如說出真相的話,我反而會失去你……和現在的一切。”李雅顯得更激動,話剛說完,淚水就已經流成了一片。“你知道嗎,明鎏,現在你代替關海峰直接站在了與錦繡集團爭鬥的最前列,那天從小賓館裏出來,我就一直很擔心,宏圖集團與錦繡集團這些年的爭鬥,我見過這裏麵的殘酷和慘烈,林騰飛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丫丫,我會當心的。”賈明鎏隻以為李雅是一般的關心,並沒有在意,他把車開的飛快,不一會兒就到了李雅住的地方。“丫丫,別難過了,我上去陪陪你吧。”
李雅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輕輕地搖了搖頭:“明鎏,我累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賈明鎏無奈,隻得在車裏與李雅吻別。
目送著李雅消失在單元門裏,賈明鎏剛剛發動了汽車,手機響了,是葉一丹打來的。賈明鎏苦笑了一下,李雅剛才的拒絕似乎是有某種預感吧。
葉一丹的電話在賈明鎏的意料之中,隻是沒有想到會來得這麼快,剛才在江邊別墅見到葉一丹時她眼裏閃過的亮光,便說明了一切。
“親愛的明鎏,你在哪裏呢?我們見見麵吧?”葉一丹肉麻的聲音毫不掩飾。
“你不用照顧關海峰嗎?”賈明鎏半開玩笑地問。
“吃醋了?嘻嘻,你送他來的也應該知道,他已經爛醉如泥了,有保姆招呼著呢,用不著我。”葉一丹媚裏帶嬌地說。
賈明鎏一陣沉默,和葉一丹這個女人在床下打交道他自己心中著實沒有底。
“你說話呀,是不是已經和某個女人上了床了?”賈明鎏一驚,難道葉一丹剛才還是看見了車裏的李雅嗎?
“除了你,還有誰肯隨便跟我上床啊,嘿嘿,倒是我女朋友還在家等著我呢。”賈明鎏找理由推辭。
“是嗎?你女朋友的魅力有我大嗎?她肯隨時隨地跟你上床嗎?”葉一丹挑逗道。“親愛的明鎏,我想你了,不行嗎?”
賈明鎏心頭一緊,這女人難道真的把自己當成鴨子了,一有需要就糾纏不休。這個女人太過神秘了,就像是顆不知道何時爆炸的定時炸彈,還是少和她接觸的好。
“這些天我太累了,沒有什麼要緊的事就明天白天再說吧。”賈明鎏仍然試探著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