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若琳的尖叫把賈明鎏嚇了一大跳,她湊近過來,吃驚地說:“啊,老賈,你的額頭怎麼在流血啊?”
賈明鎏伸手輕輕的一摸,果然手上留下了一片血跡。他看了看手上的血跡,自我解嘲地說:“如果不是剛才那隻黑鬼打的,那就應該是一隻女鬼打的。”
“嗬嗬,誰讓你剛進來的時候還裝鬼嚇人的呢?你知不知道,屋子裏正鬧鬼呢,你就偷偷摸摸地探進腦袋呢。”趙若琳見了亮光,不再害怕,又恢複了刁蠻本色,反過來埋怨起賈明鎏來。
無奈,賈明鎏隻得苦笑,感覺自己的額頭和胳膊特別疼痛,估計剛才這裏挨打的最終,於是不由自主的用手背小心的揉了揉。
“慢點,血還在往下流呢。”趙若琳語氣變得溫柔的說。
賈明鎏急匆匆的來到衛生間,對著鏡子一看,自己的半張臉已經滿臉鮮血,從小到大,賈明鎏打過很多場架,可還沒有被一個女生揍這麼慘過,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賈明鎏氣都不打一處來,擰開水龍頭就要衝洗臉上的血。
“等一下。”趙若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竄了進來,大聲的阻止了賈明鎏的動作。
“你這樣衝洗傷口可能會感染的,搞不好就發炎化膿了,家裏有碘酒和藥棉嗎,我幫你擦吧。”趙若琳說完便拉著賈明鎏的胳膊來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剛才這麼一陣折騰,賈明鎏已經從渾身冷汗發展到渾身熱汗了,也不想多說什麼,隻想躺下來喘息冷靜一下,於是按照趙若琳的說法乖乖的平躺到了沙發上。
在賈明鎏的指點下,趙若琳找到了上次賈明鎏被慕容健打傷之後王小翠去買的藥品,趙若琳溫柔地一點點用藥水擦著賈明鎏額頭上的傷口和血跡,動作很輕緩,絲毫不像剛才那個蠻不講理的野蠻女友。
賈明鎏看著趙若琳精致的臉和她那隨著肢體動作一起一伏的酥胸,飄動的頭發撩過臉上和脖頸處,心中不由得有些蕩漾。賈明鎏努力不去胡思亂想,而是盡量去想大半夜裏怎麼家裏會鬧鬼,以前都好好的呢。
賈明鎏越想越不對頭,突然,他伸手扒拉開趙若琳的手,大步衝進了自己臥室的陽台,將地上的人形道具翻了個身,胸前粘了一張紙條,上麵畫了一個血淋淋的骷髏頭,還歪歪扭扭寫了幾個字:“賈明鎏,你小心點。”賈明鎏抓起紙條冷笑了一聲,站起來狠狠地踢了人形道具一腳,罵道:“媽的,氣死我了。”
趙若琳追在賈明鎏的後麵,像個犯了錯誤的孩子一樣溫柔的說:“怎麼了,弄疼你了嗎?我第一次幫別人擦藥已經很小心了,你別生氣啊。”
“哦,我不是對你生氣。我是對那幫日本鬼子有氣,小若,你看看這張紙條,錦繡集團的家夥們是不是無聊和下作得很。”賈明鎏說著將手裏的紙條遞給了趙若琳。
趙若琳瞟了一看,臉色也難看起來,也狠狠地踢了道具一腳:“老賈,這個是練柔道用的,應該還是那幾個日本人搗的鬼。”
“不錯,他們和錦繡集團的人是一夥的。”賈明鎏笑著說。
“老賈,日本人是日本人,他們和臨江分公司來往密切,不能代表錦繡集團吧。”趙若琳分辯道。
“嗬嗬,那還不一樣嗎?真沒想到,他們光明正大地競爭不贏,竟然使出了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可惜,沒把我嚇著,倒把我的房客嚇壞了,哈哈。”賈明鎏開心地說。
趙若琳雙頰一紅,羞澀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等轉到客廳的光亮處,趙若琳指著賈明鎏樂得直笑:“嗬嗬,你成花貓臉了。”
賈明鎏被趙若琳笑糊塗了,趕緊跑進衛生間對著鏡子去看。原來剛才從沙發上爬起來太突然,臉被碘酒搞得花一塊,白一塊的。
重新擦完了藥,又在額頭敷上了一塊創可貼,賈明鎏從自己的臥室裏拿了換洗衣服到衛生間泡了一會兒熱水,感覺身上舒服極了,等他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也是半個多小時的事情了。
剛洗完澡,賈明鎏衣服穿得不太多,便對著在客廳收拾東西的趙若琳說:“我先睡了,你也洗洗睡吧。對了,記得關燈啊。”說完,趕緊溜回了自己的房間。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左右,賈明鎏正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的,突然有人敲響了自己房間的門,賈明鎏嚇得騰地就坐起來了。
“賈明鎏,賈明鎏……”驚魂甫定,賈明鎏才聽清楚是趙若琳的聲音。
賈明鎏整了整衣服,睡眼惺忪地開了條縫。
“幹嘛,幾點了,讓不讓人睡覺啊。”賈明鎏含含糊糊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