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賈明鎏這麼一問,靳斌頭上有些冒汗:“是個日本娘們,年前她哭哭啼啼地來了,說那小子是她的先生,懷疑他這次回國就是來會舊情人的,當時我也沒在意,這種破事在我那太多了,所以我就把這案子交給了手下一個小夥子,沒想到跟來跟去,跟出一個段小薇來了。”突然他一拍腦袋,叫道:“媽的,我們怎麼也像是吃了迷魂藥的,剛才審問一下那小子,不就什麼都清楚了嗎?”
賈明鎏笑笑,無奈地說:“後悔頂個屁用啊,都怪我們急糊塗了。哎,靳斌,你手頭上的那些東西給了那日本娘們了嗎?”
“照片已經給她了,錄像資料還沒來得及給。怎麼的,你想用這些東西釣魚啊?老賈,那可是個日本娘們,惹出涉外糾紛來,我們可兜不住的。”靳斌一眼看穿了賈明鎏的用意。
“釣日本娘們不行,釣中國男人總可以吧?”賈明鎏冷笑道:“靳斌,解鈴還須係鈴人,你負責把剛才那膽小如鼠的家夥釣出來,我們一起來審審他,這小子隻要老魯一瞪眼睛,他準保如實招供。”
靳斌轉過頭看了賈明鎏半響,“嘿嘿”一笑:“好,你等我電話。”說完,轉身大步而去。
各種顏色燈光印照下的江麵美麗無比,波光鱗鱗,水波微瀾,大船小船穿梭不息,江邊更有一對對的情侶深情相擁,旁若無人地親吻著。賈明鎏卻沒有心思看美,想著趙若琳還在家等著自己,趕緊回家。
剛開門,一陣誘人的飯菜香味隻往賈明鎏的鼻子裏鑽,趙若琳正坐在餐桌前出神,見賈明鎏進來,連忙站起來轉身進了廚房:“你還沒吃吧?”
“小若,我說了別等我的。”賈明鎏抬頭看看牆上的鍾,快八點了,趙若琳等了自己好幾個小時了,他很不好意思地說。
“沒事,我剛準備吃呢,你就回來了。”趙若琳邊說邊把熱在鍋裏和微波爐裏的飯菜端了出來,惹得賈明鎏肚子裏發出了一陣“咕咕”叫喚的聲音。
趙若琳笑著斜了他一眼,拍了賈明鎏要去拿筷子的手:“洗手去,你這爪子誰知道摸過什麼了?”
賈明鎏乖乖地去衛生間裏洗了手,坐在餐桌前開始狼吞虎咽,還別說,又氣又急地奔忙了幾個小時,倒忘了疲勞餓出了胃口。
趙若琳輕輕地捅咕了他一下,說:“慢點吃,我又不會和你搶呢。哎,靳斌喊你幹什麼去了?”
“唔,捉奸。”賈明鎏頭也沒抬,隨口答道。
“捉奸?捉誰的奸?”趙若琳驚叫起來。
賈明鎏這才意識到說漏了嘴,抬起頭傻乎乎地看著趙若琳,低聲地說:“段小薇。”
“怎麼回事?小薇姐姐她怎麼了?”
賈明鎏看隱瞞不住,便把剛才的經過簡略地給趙若琳講了講,激情的場麵就一帶而過,即便是這樣,趙若琳也是麵紅耳赤的,提心吊膽地手足無措。
半晌,她才怯怯地問:“老賈,小薇姐姐是不是有點傻啊,稀裏糊塗就被舊情人給迷住了。”
賈明鎏搖搖頭:“也不是吧,人總是念舊的。”
“那,要是李雅姐姐回來找你,你會不會跟她走啊?”
原來趙若琳的設身處地聯想到了自己身上,這讓賈明鎏一時說不出話來。
好在趙若琳沒有繼續糾纏,隻說:“我看,你們這次是好心辦了壞事,這下,小薇姐姐還怎麼呆得下去。”
男女有別,恐怕還是在遇事的第一個感覺上。
賈明鎏等男人得知朋友妻被人欺,第一反應就是義憤填膺的去捉奸,然後狠狠地收拾奸夫一頓,出一口惡氣再說。趙若琳才聽了個大概,立即就站在女人的立場上替段小薇著想,她們往往把臉麵看得比性命都重要。
“我們從酒店出來之後才意識到,後悔也來不及了。”賈明鎏擱下來筷子,無可奈何地看著趙若琳。“而且,據我們分析,這可能是個圈套,設套的人就等著段小薇和我們一起往裏跳。”
賈明鎏又把日本娘們委托調查和致幻劑的事一說,趙若琳也皺起了眉頭:“真要是像你們這麼說的話,那小薇姐姐更無地自容了。”
“怎麼呢?”
“你還好意思問怎麼呢?”趙若琳氣鼓鼓地點了賈明鎏的額頭一下:“老賈,平常你挺聰明的一個人,今天真是糊塗了,既然是那個日本娘們設的套,那她就肯定會把那些照片到處散發啊。”
“這個……”賈明鎏頭疼起來,要是擱在以前,他在名士俱樂部的時候就會冷靜地分析,應該不會輕舉妄動。這兩天遇到的突然變故實在是太多了,加上一晚上沒睡覺,頭腦確實不夠清醒,才一不小心成了設套人的幫凶。他眼巴巴地看著趙若琳,問道:“那現在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