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趙鴻亮趙總請我嗎?”賈明鎏故意問道。
“少廢話,不然我廢了你。”那聲音狠狠地說。
“既然是趙總有請,我當然是要給麵子的。去哪兒,是你開車還是我開車?”賈明鎏大聲的問。
“告訴過你了,不要那麼多廢話,你按我說的路線開。”那聲音接著說。
“哦,我知道了。”賈明鎏不斷地嘮叨,幾乎每到一個岔路口都要問後麵的人一聲,手機一直沒關,趙若琳在裏麵喂了幾聲,似乎明白了什麼,再也沒有說話。“你們顧總好會挑地方啊,再往左拐進了這條小道,別人就找不到了,很方便談事情啊。”賈明鎏隻顧自己說,然後笑著開動了汽車。
車子飛快地向城外開去,賈明鎏故意說些周邊的標誌建築來吸引電話那頭趙若琳的注意。畢竟趙鴻亮那個地方太隱蔽,上次賈明鎏被綁的時候是被蒙著眼睛的,所以具體的位置連賈明鎏也不知道。
身後的持刀人見賈明鎏還算聽話,老老實實地按照自己說的路線開車,所以對賈明鎏的嘟嘟囔囔也沒有在意。通過車內的觀後鏡,賈明鎏看到那個持刀的家夥雙肩寬闊厚實,戴著寬大的墨鏡,臉色黝黑,十分冷俊,臉部肌肉一塊塊的,一看就是個力大無窮的家夥,估計與魯雲飛有得一拚,所以,反抗和脫逃幾乎沒有機會。
很快,穿過一片叢林,沿著一條小路,車子來到一座寬大的別墅門口。
賈明鎏下了車,將手機悄悄的揣在口袋裏,在那墨鏡男子的挾持下走進了別墅。
來到寬敞的書房兼會客廳,趙鴻亮、顧紹文、伊藤及幾個在談判席上見過的麵孔出現在了賈明鎏眼前。
“賈先生,沒有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麵了吧?”顧紹文首先趾高氣揚的說話。
“是啊,真是沒有想到啊,本來我不想接受趙總的邀請,沒有想到你們這個盛情,還是請我過來了。”賈明鎏笑著說。
“哼,賈明鎏,你得意什麼?你隻不過是一個可憐的打工仔,有必要為關海峰那麼賣命嗎?告訴你,今天你來了,如果沒有一個令人滿意的說法,我想你恐怕難以完完整整地走出去了。”顧紹文一改一貫的儒雅,露出了凶狠麵目。
盡管賈明鎏表麵上不露聲色,但內心開始打鼓,這一次進來沒有套上頭套,大概是因為自己與趙若琳的關係,可以當做是自己人,如果不答應他們的要求,又知道了他們的秘密藏身之地,他們肯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嗬嗬,紹文,賈先生是我請來的客人呢,來啊,上茶。”趙鴻亮貌似慈祥地吩咐道。
“趙總您客氣了,平時我和顧公子打過幾次交道,都是這樣直來直去的。”賈明鎏笑眯眯的說。
“賈先生,紹文剛才說的雖然過了一點,但是道理我想你應該明白,記得上次我們請賈先生過來的時候我也講得很清楚了,有些事情關海峰都默認了的,怎麼今天的談判又會出現這種尷尬呢?”趙鴻亮的話平靜之中帶著一絲震懾。
“趙總,我也有為難之處啊,就像顧公子說的,我隻是一個打工仔,這次談判關海峰授予我的權力有限,實在是對不住啊。”賈明鎏很清楚,到了這裏,犯不著和他們針鋒相對,激怒了他們是要吃眼前虧的。
“賈明鎏,你不要自作聰明,你以為能把我們都當成三歲的孩子來哄嗎?關海峰上次已經和我們談好了,在資金投入方麵是要在第一次談判的基礎上追加投入的。可是,你為什麼要在談判中一再作梗呢?”顧紹文有些氣急敗壞的說。
“嗬嗬,顧公子說的這些我並不知情,至少關海峰沒有明示我追加投入的比例是多少啊?我得到的授權也就是上午說的百分之二十而已,其他的並不在我的權限範圍之內,如果你們還不滿意,這我也沒有辦法。”賈明鎏裝作無奈的說。
趙鴻亮見狀,大笑起來:“哈哈,賈先生看來比關海峰更爽快。這樣吧,工作上的事情今天我們先不談,我們還是談點私人的話題。我們前後兩次請賈先生到這裏來耽誤了不少時間,也讓賈先生受了驚嚇,這裏有點小小的意思,隻當是給賈先生壓驚賠罪的。”
趙鴻亮說完,一個墨鏡男子遞上來一個密碼箱。
軟硬兼施無奈何,收買人心花重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