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明鎏和趙若琳依次給趙鴻傑、趙鴻亮、顧紹文等人送上一塊蛋糕,表現得很紳士也很有禮貌。
趙鴻傑看樣子很高興,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趙鴻亮和顧紹文則收起了原先那副趾高氣揚、盛氣淩人的神態,顯得謙卑小心,倒是莫小力還是自來熟,拉著趙若琳噓寒問暖,表現出超乎尋常的熱情。
“小若,沒想到你爸爸真是細心周到,給了你一個突然的驚喜。”終於從禮節上應付完了各位來賓,賈明鎏小聲對趙若琳打趣說。
“嗬嗬,你才知道啊,我爸爸可不是隻會做生意,對待家人也是關心備至,我聽長輩們談起過,我叔叔比較容易衝動,小時候就愛惹點麻煩,我爸爸背地裏會嚴厲地說他幾句,但是他要是認為有人欺負了我叔叔,肯定會挺身而出,跟對方拚命。我就更不用說,自從回到他的身邊上學,從來都是嗬護寵愛,很少對我發脾氣瞪眼睛,在家裏就連我叔叔也得讓我幾分呢。”趙若琳有些得意的說。
賈明鎏突然響起了什麼,問道:“小若,如果我和你叔叔發生了矛盾,你爸爸會向著誰呢?”
“這個……很難說,估計要看誰對誰錯吧?”趙若琳瞟了不遠處的趙鴻亮一眼,悄聲說:“嗯,例如他上次夥同日本人綁架你,我爸爸一定會狠狠地批評他,所以,到現在這事我還沒敢跟我爸爸講,怕他們兩個傷了和氣,而我叔叔到我爸爸那裏惡人先告狀,也就是怕我告訴我爸爸。”
聽到趙若琳的話,賈明鎏渾身一震,看來趙鴻亮與日本黑社會有聯係趙鴻傑並不知情,雖然趙鴻傑對家人很庇護,但大是大非的原則還是有的,很有可能的情形是,顧紹文在日本混跡了好幾年,他才是日本黑社會與趙鴻亮的牽線搭橋人。算了,想那麼多幹嘛啊,反正自己也是要遠離這是非之所的人,這些千絲萬縷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很快就和自己沒有關係了,隻是趙鴻傑的強硬之下,趙鴻亮有了日本人的支持,他的野心早已膨脹,可是,以自己目前的身份,現在把了解到的疑點和趙鴻傑講顯然不合適,隻能找合適的機會提醒一下,萬一哪一天真的兄弟反目,趙鴻傑得有個思想準備。賈明鎏先是坦然地想著,可越想越覺得有點替趙鴻傑擔憂。
“明鎏,想什麼呢?聽說關海峰不讓你參與談判了。”正在賈明鎏發呆之際,趙鴻亮端著酒杯湊過來了,他從趙若琳瞟他的眼神裏猜到了賈明鎏和趙若琳在說自己。
賈明鎏忙迎上去:“叔叔,沒什麼,關董事長對於談判有他自己的考慮,我覺得可以理解。”
“哈哈,說穿了,還不就是不信任你。不過,也是的,假如顧紹文是他關海峰的女婿,他越是能幹,我越要一腳把他踢出去。”趙鴻亮不失時機地挑撥是非。
“嗬嗬。”賈明鎏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趙若琳知道他們兩個要解釋一番誤會,很知趣地走開了,拉著莫小力一起去參觀收到的禮物。
“明鎏,你不用謙虛,你的能力我們都見識過的,不然我這挑剔的侄女也不會挑上你的。”趙鴻亮還是一副笑態。
“哪裏,哪裏,今後如果有什麼不到之處,還望您多多提醒。”賈明鎏不卑不亢地答道。
“啊,那些自然,都快是一家人了,彼此就不用客氣了,叔叔以前不知情,多有得罪之處,還望你不要計較。”趙鴻亮果然是老練,一語就讓賈明鎏不好再舊話重提。“明鎏啊,以你目前和若琳的關係,我也覺得你還效力於關海峰也不太合適,你看呢?”
“叔叔,我也覺得是有些不合適,畢竟錦繡集團和宏圖集團是多年的競爭對手。但是我想大家無非都是為了賺錢,不是為了求氣,如果能有機會合作,我想就是我脫離名城置業也無所謂。”
“嗬嗬,明鎏你果然聰明過人,不過問題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若琳的爸爸是個恩怨分明的人,能否合作也很難說,我想你還是轉換門庭,過來幫自家人一把吧,如果你能加入進來,我想錦繡集團如虎添翼,關海峰就更無力與我們抗衡了。”趙鴻亮說話虛虛實實,很難琢磨他所說的是否真心實意。
賈明鎏當然不會告訴他,自己在一個月之後離開名城置業,離開地產界,離開這個是非恩怨的場所,他怔了一會兒,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好。
“明鎏,其實你也不要多心。在生意上我也是主張求財不求氣的,隻是一邊是競爭,一邊又有積怨,不有所防備也讓人不放心啊。其實若琳爸爸還是比較仁厚的,我很擔心他會上了關海峰的圈套,所以才背地裏有所準備,如果關海峰有什麼不軌的舉動,我可不會對他講客氣。”趙鴻亮的暗示賈明鎏很清楚,他還是想要解釋一下他和日本人糾纏在一起的理由。看賈明鎏點了點頭,趙鴻亮又說:“其實,我最大的希望是錦繡集團和宏圖集團不再爭鬥,和平共處的同謀發展,聯手對付業內眾多的強敵。不過,這也不是我能當家作主的,在錦繡集團一切都有若琳爸爸說了算,我們都得毫不遲疑地支持他的決策。明鎏,我還是勸你一句吧,你要麼加入錦繡集團與我們並肩作戰,要麼離開關海峰兩邊都不靠,離開臨江找個合適的地方做一番自己的事業,這樣不僅是為了你好,更是為了我家若琳,你要是留在關海峰那邊,將來兩方爭鬥起來,不管誰輸誰贏對若琳都是一個很大的傷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