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自己得辦公室裏麵,賈明鎏心裏一直不太踏實,他看了看表,離下班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內心鬥爭了好久才撥通了楚遠雄的電話號碼。
“楚總,你好,我是賈明鎏。”
“啊,賈總你好,有什麼事情我可以效勞嗎?”楚遠雄回答得很圓滑。
“楚總,你太客氣了,下班後有沒有空一起去喝杯咖啡啊?”賈明鎏試探著問。
“嗬嗬,賈總,是你太客氣了。我無所謂啊,反正是單身一人,你不要回去陪你的未婚妻嗎?”楚遠雄既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給了賈明鎏回旋的餘地。
“沒關係,下班後和財務總監喝杯咖啡,若琳還是能夠理解的。”
既然賈明鎏要堅持,楚遠雄也覺得卻之不恭,或許他真的有什麼不方便在辦公室裏討論的敏感話題。
“楚總,別客氣了,我有點事想要向你請教。下班後我在大樓對麵的摩卡咖啡廳等你,不見不散。”賈明鎏說完掛掉了電話。
下午六點,大概是時間還早,摩卡咖啡廳的生意有些清淡,淡藍色的燈光下,輕柔的背景音樂中,淺色的沙發和茶色的玻璃茶幾顯得有些孤單。
賈明鎏沒有開車步行過來的,剛進門就被咖啡廳裏的氣氛感染了,一股淡淡的憂鬱與憂傷泛起在心頭。繞過一個裝飾精美的立柱,遠遠的看過去,楚遠雄正坐在一個靠窗戶的角落裏品著咖啡看著晚報。
賈明鎏徑自走了過去,輕聲的打了個招呼:“楚總,我來晚了。”
楚遠雄站起來,笑眯眯的看了賈明鎏一眼,說:“啊,賈總你來了,不晚不晚,是我來早了。”
賈明鎏在楚遠雄的對麵位置坐了下來,順便招呼服務生也要了一杯咖啡。看得出來,楚遠雄挑的台位也有講究,背對著玻璃幕牆的一個角落,能看見周圍的一切,卻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啊,楚總,你還沒吃晚飯吧,要不就在這裏將就著吃個簡餐,我們邊吃邊談吧。”賈明鎏提議道。
“可以,隻是太耽誤你的時間了。”楚遠雄附和道。
賈明鎏聽得出楚遠雄的言外之意就是要他快點進入正題,隻是不好意思說出來而已,他認定了賈明鎏有話不便在公司說,大概是合夥應付當前局麵的話題。
點餐完畢,賈明鎏覺得沒有必要再繞彎子,就說:“楚總,有件事情我想冒昧地問問,希望你不要介意。”
“沒事,賈總盡管問,我知無不言。”楚遠雄鎮定的說。
“那,李雅她還好嗎?”賈明鎏直截了當地問道。
楚遠雄瞪大了眼睛:“什麼?你說什麼?”
賈明鎏感覺有些問題。楚遠雄回總部讓胡海超補了頓喜酒,難道作為新婚妻子的李雅沒有參加嗎?
“這次會總部,胡海超請你喝喜酒,你沒見到李雅嗎?”
“賈總,你什麼意思?”楚遠雄更是詫異。“胡海超請我喝喜酒,和李雅有什麼關係?”
“啊?”賈明鎏大驚道。“李雅不是和胡海超結婚了嗎?”
楚遠雄哈哈大笑:“賈總,你這是從哪兒聽來的消息?李雅從名城置業請了長假之後,根本沒有回集團總部,胡海超又怎麼會和她結婚?賈總,你這個玩笑也開得太大了吧。”
“不對啊,她臨走之前,確實和胡海超在一起,親口告訴我她要和胡海超結婚的。”賈明鎏顯得十分激動。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胡海超絕對沒有和李雅結婚,他的新婚妻子是他大學同學,早年出國留學,今年才回國所以拖到現在才結的婚。”楚遠雄的語氣中非常的肯定。
哦!賈明鎏感覺心力交瘁,看來李雅為了讓自己死心,違心地說動了胡海超一起編了一個謊言來騙自己。
“不好意思,那是我聽錯了。”賈明鎏極力掩飾自己的失態,他抿了口咖啡,靜了靜心,然後裝著很隨意地問道:“楚總,我一直在想,要是李雅能過來幫我們一把就好了。”
楚遠雄也沒有多想,賈明鎏一飛衝天當上了一個大公司的總裁,在行政方麵希望能得到李雅的協助,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畢竟周茵茵與李雅比起來,見識和魄力都相對遜色多了。“是啊,要是李雅每走一起加入進來,以她的能力和智慧,加上你我兩個,我們宏圖集團的力量就足夠強大了。”
順著這個話題,賈明鎏心不在焉地表示了遺憾,這讓楚遠雄感覺很踏實,也很欣慰,賈明鎏雖然即將成為錦繡集團趙鴻傑的女婿,但還是有意站在宏圖集團關海峰的立場上,楚遠雄猛然覺得他身上的擔子輕鬆了許多,要談在權益博弈中勾心鬥角,自己確實心有餘而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