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沐南淮和許晴雨離開了許久,周晚才久久緩過神來,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落,可她卻仿佛什麼也不知道一般,手死死的抓住了床單,嘴角泛起了苦澀的笑意。
看來她真的是時候離開了……
一連著好幾天,周晚都躺在醫院養身體,腦子裏回想著這幾年發生的事情,猶如戲劇一般可笑,如果當初她沒有接受許晴然的心髒,就這樣平靜的死去多好?
她苦澀的一笑,察覺到臉上的涼意,她剛伸手擦掉,便見到一個不速之客走進了病房,讓她的手微頓,緩緩握緊了拳頭。
“嗬,在醫院也被看守,這滋味不好受吧?”
許晴雨輕哼了一聲,嘴角勾起了一絲輕笑,一副高傲的姿態看向躺在床上的周晚。
“你來,不隻是想跟我說這話吧?”
周晚冷聲開口,眼裏多了幾分嘲弄,沐南淮之所以和許晴雨親近,不過是因為那張臉罷了,而她卻可笑得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自己。
許晴雨緩緩的朝著周晚走近,譏諷的開口:“周晚,你說你有什麼資格待在南淮的身邊?不知廉恥的女人!現在讓南淮知道了你的真麵目,想必不久後你就會收到離婚協議書……嗬嗬……”
這話讓周晚渾身一顫,咬緊了牙關看著許晴雨,強壓住自己內心的波動,嗤鼻一笑:“那你呢?你覺得他對你好又是為了什麼?你甚至比我還可憐,他不過是因為你那張臉……”
說著她頓了一頓,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手緊捏著床單沉聲道:“從始至終,沐南淮心裏就隻有許晴然!你和我,什麼都不是!”
“你少胡說八道!南淮已經說了,如果不是因為你胸口的那顆心髒,他早就把你趕出了沐家!”
許晴雨臉色大變,聲音多了一絲尖銳,“周晚,依著南淮的能力,他如果在乎你,早就會去核實一切,可是他沒有!所以,你拿什麼和我比,和我爭!他現在身邊的人是我!”
這些實話聽在周晚的耳裏格外諷刺,腦袋裏亂做了一團,渾身溢不住的顫抖,就連許晴雨什麼時候離開的也不知道。
她另一邊沐南淮準備過來看一下周晚的恢複情況,卻撞見張姐急色匆匆的提著飯盒趕了過來。
“少,少爺,我給夫人送了點雞湯過來,給夫人補補身體。”
張姐麵色微汕,神色緊張的開口。
沐南淮眸子一沉,開口問道:“她身體還沒恢複?”
張姐咬了咬牙,急切的回答道:“夫人的身體還很虛弱,時不時的瞌睡,我想著這有了身子得吃好點……”
刹那之間,張姐臉色煞白,抬起頭看向麵色難堪的沐南淮,嚇得身子抖了抖又道,“少爺,夫人吩咐了說不能告訴你她懷孕了,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