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南淮可能是太投入了一些,完全沒有注意到周晚情緒的不對勁。過了好半會兒,他才碰到周晚臉上的淚水。
他緊緊的蹙著自己堅毅的眉頭,就這樣看著周晚,這才想起來,他剛才好像隱隱約約間叫錯了名字。
周晚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意,躺在沐南淮的盛夏靜靜地看著他,眼裏麵流露出來的盡是諷刺。
“沐南淮,你是天下最混蛋最混蛋的男人,我周晚看不起你。”她薄唇微啟,一字一句冰冷的話語,緩緩地吐了出來,眼神裏麵透露著認真投入的失望,乃至絕望。
沐南淮此刻已完全的失去了興致,看著身下的周晚,他的心中也染上了幾分複雜的情緒。
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為什麼會突然間叫出了許晴然的名字,可能還是因為這個名字早就已經在他的心中烙下了一個深深的印子,所以才會讓他無法自拔,讓他沒辦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可能是因為惱羞成怒,可能是因為麵對周晚調出了許晴然名字讓他有些無地自容。
“這樣的結果,你不是早就應該料到嗎?怎麼,不習慣?”他僵硬地從嘴裏吐出了幾個無比冷漠的字句,涼薄的話語像是一把冰錐,狠狠的紮進了周晚的心髒裏麵。
她聽著他說的這些話,嘴角上揚了起來,沒錯,周晚現在在笑。
“哈哈,沐南淮,可是她現在已經死了,許晴然已經死了,再也不可能回來了,你就算把天下的女人都當成她,可也不過是你自欺欺人罷了。”
她拉過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可眼角的淚水還像是止不住一樣往外流著,他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麵前的沐南淮,當著他的麵諷刺著他。
“啪——”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甩在了她的臉上,她腦袋慣性的跟隨著他的動作歪了歪,但他又轉過頭來,倔強的目光再次嘲諷的看著沐南淮,露出了一抹讓他覺得很刺眼的笑容。
“周晚,你沒有資格提她,你沒有!你的命都是她給的,你現在有什麼資格代替她,就你這樣肮髒又醜陋的女人,你不配,你不配!”他像是一頭發怒的雄獅一樣,給了他一個耳光之後,便提高了聲音的分貝大聲的怒吼著。
緊接著,便用力的在她的身下抽搐著,像是給她的懲罰,可更像是在對她的淩辱。
此刻的周晚任由著沐南淮對她做什麼,她也完全沒有一絲反抗。身下傳來一股鑽心的痛,看著他毫不憐香惜玉的動作,她也咬了咬牙,像是墜入了萬丈深淵一般。
本以為他今天之所以這樣對她,是因為他還念著他們之間有一點點情意,可到頭來呢,他還是把他當成許晴然的替身。
原來,他今天一開始之所以這樣溫柔的對她,是沾了許晴然的光,周晚莫名的覺得有些諷刺,她對許晴然並沒有感激。
並沒有因為他在最後關頭把她推了出來,就對他心存感激,反而有些恨她,如果當時死掉的是自己,那麼自己也就沒有必要再來承受這一份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