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雲城,何樂樂按東擎蒼交代的地方取到了流星劍和彎月刀,連夜快馬加鞭直趕中晉城。
何樂樂一直心係著天牢內的東擎蒼,心裏總覺得他還在等著自己去營救他,如若不能把他救出天牢,或許自己真的沒法平靜,何樂樂甚至懊惱自己,為何自己總是這麼在意他!
何樂樂回到皇宮已經是夜深人靜了,何樂樂手持著流星劍和彎月刀站在天牢門口,何樂樂對著流星劍自言自語道:“流星劍啊!我帶你來見你的主人了!“
何樂樂正想著對天牢門口的兩名獄卒下手,瞬息之間,四周火光熊熊,天牢四周都跑出事先埋伏好的侍衛,侍衛將何樂樂團團圍住,何樂樂一下子驚呆了,兩手緊緊地持著流星劍和彎月刀。
禹弘燁一臉陰霾走出來,何樂樂一看是禹弘燁,心慌了,看來禹弘燁什麼都知道了,不然不會事先埋伏在這裏。
“樂樂,你不是告訴朕,你要去星月宮,據朕所知,從中晉城到星月宮,快馬加鞭也要三日,你這麼快就回來了?回來了就回來了,還跑到這天牢來做什麼?”禹弘燁注視著何樂樂略帶慌張的臉頰,故意問道。
何樂樂心裏清楚禹弘燁這是故意在賣關子,明明都知道自己不是去星月宮了,還要故意問自己!
何樂樂做了個長長的呼吸,掃了一下四周的侍衛,對禹弘燁說道:“能讓這些侍衛都先退下嗎,我想叫你一聲紅葉大哥,可以嗎?”
禹弘燁大手一揮,示意侍衛都退下,片刻之間,就剩下禹弘燁和何樂樂相對。
禹弘燁看著何樂樂,輕聲說道:“樂樂,有什麼話要和朕說嗎?”
何樂樂抬眸看著眼前的禹弘燁,一襲的金絲龍錦袍,總是能襯出他天子的威嚴,何樂樂沉吟了片刻,終是開口道:
“紅葉大哥,你能不能放了東擎蒼?他曾經是個城主,如今他已是孑然一身,為何你還不放過他?”
禹弘燁聽了何樂樂的話,俊逸的臉上染上一層寒霜,盯著何樂樂的雙眸,厲聲說道:
“放過他?何樂樂!你太天真了!朕放過他,誰來放過朕?朕是高高在上的君王,終日都有人覬覦朕的王權,朕若不殺他們,他們終有一天會來殺了朕!”
何樂樂沉默了片刻,再問:“那你是鐵了心要殺了東擎蒼嗎?”
“是!”禹弘燁斬釘截鐵地回道。
何樂樂聽著禹弘燁不容置喙的口氣,口氣堅硬地說道:“那如果我執意要救他呢?”
“你說什麼?你執意要救他!”禹弘燁難以置信地看著何樂樂,看著她雙眸中那種堅決,這讓禹弘燁的心猶如跌到了穀底。
“是的,紅葉大哥!對不住了!我答應過東擎蒼,要救出他,做人要言而有信!”何樂樂話落,拔出手中彎月刀,與禹弘燁成對陣之勢。
“言而有信?你真的隻是為了言而有信!還是你已經愛上他了?”禹宏燁滿心傷楚地問道。
何樂樂被禹弘燁這麼一問,心都淩亂了,也不知從何時開始,每天醒來,每夜入睡,都會想起東擎蒼,是氣憤,是欣喜,甚至是難為情,各種心情都會帶著東擎蒼的影子。
禹弘燁被何樂樂這種默不作聲的回應,快要氣瘋了,看著何樂樂手中持著彎月刀,要和自己廝打,她竟然為了救另外一個男人,拿刀和自己拚命,而那個男人是朕的敵人!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她能夠讓自己心這麼得痛!
禹弘燁雙目緊緊地盯著何樂樂,低聲再次詢問道:“小樂,你手中拿著彎月刀,你要做什麼?你確定要和朕打?為了一個東擎蒼嗎?”
何樂樂抬眸看著禹弘燁,很是為難地說道:“紅葉大哥!你別逼我!我真的不知道為何,東擎蒼我是救定了!”
禹宏燁一聽,氣憤萬分地拔劍出鞘,朝著何樂樂喝到:“你要救東擎蒼,是吧?那就先奪了朕手中的這柄劍!”
話落,禹宏燁持劍朝著何樂樂刺去,何樂樂反應過來,持著彎月刀和禹宏燁過招,一劍橫過來,一刀頂過去,何樂樂打轉了個圈,禹弘燁的劍鋒再次襲來,何樂樂用刀刃劃過去,四目相對,刀劍相拚,何樂樂看到雙目怒紅的禹弘燁。
禹弘燁目光一沉,迅速收回手中的劍,用身體頂上何樂樂的刀,何樂樂眼神一驚,刀來不及收回了,一刀劃過了禹弘燁的胸脯,鮮血噴湧而出,禹宏燁眉頭一鎖,單手捂住胸口,威威凜凜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