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
拳頭擊打的聲音透過濃密的樹林遠遠的傳來,“這是天辰在修煉吧?”一位衣著華貴的中年人對著旁邊一襲青衫的中年人問道。
“是的,大哥,天辰的天賦很好,隻是那件事對他的打擊太大了,孩子年紀這麼小,就經曆這麼多,哎。”青衫中年的麵孔上滿是哀傷與歎息,眼中的仇恨卻是猶如熊熊烈火般,欲要吞噬一切。
“二弟他就是莽撞了,哎,可是大丈夫活在世間不能快意恩仇的話,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呢。”說道這裏,衣著華貴的中年人臉上的表情如同青衫中年人一樣。不過臉上的晦暗卻是充斥著不甘。
“我們如果有二弟一半就好了,可是我們的家族不容許我們這麼做,我們背負著整個家族,所以再大的仇恨我們也隻能忍了,那件事不要讓天辰知道,以後再告訴他吧,現在他還這麼小。”說罷,兩人退去。
眼前的是一片濃密的樹林,綠意盎然。隻是現在林間回蕩著的呼喊卻是充斥著血腥氣。
“嘭,嘭,嘭”
隻見林間一個*著上身的少年,正在用纏著棉布的雙手,一次一次的揮拳擊打在樹身上,稚嫩的麵龐,堅毅的眼神。
少年年歲不大,大概也就是八九歲的樣子,劍眉星目,鼻梁高挺,俊逸的臉龐,長大後想必是一位美男子。此時的他眼神堅毅卻布滿令人心碎的哀傷,隻是一拳一拳的擊打樹木。少年左擊右打,拳腳上下翻飛,林間不時的傳來少年充滿這青澀卻不失陽剛的呼和。
夕陽落下,少年一日的修煉也是到了尾聲,此時的少年*的上身卻是青紫一片,淤青滿布,讓人忍不住驚歎,少年是憑著怎樣的堅韌才能忍下這樣的苦痛。少年拖著疲累的身體,慢慢的躺在青草地上,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仿佛卸下滿身的疲憊一般。
“一個月了啊”少年輕聲的說道,堅毅的臉龐卻是滿是哀傷。想著從小和父母在一起的快樂日子,一家三口甜甜蜜蜜,每次他修煉的時候父母總是陪在聲旁,為他加油鼓勁。他的天賦很好,好到超過了家族裏的任何一個人,可是現在卻是什麼也做不了。
聽到父母亡故的消息的時候,那一刻的他瘋狂的嘶吼,盡情的發泄著心中的悲傷,他沒有哭,因為從小父親就告訴他,男兒流血不流淚。聽大伯說,父母是在外遭遇了山賊的襲擊,最後不敵身亡,但是的他沒有仔細的去想,聽到父母亡故消息的那一刻,他的整個人大腦一片空白。現在回想一下,卻是疑點頗多。
他的父親是一位大武師,整個青峰鎮能夠排的上號的高手,即使在強者眾多的落日城亦不是弱者。在青峰鎮,一個家族能夠有一位大武師就是一流的家族了,而他的家族更是因為有兩位大武師,一位低階武宗的強大存在,才能夠在青峰鎮成為三大家族之一的巨頭。而現在,身為大武師的父親卻是身隕,這不得不讓他充疑惑。
因為他知道,在青峰鎮,以及落日城,大武師都是有數的強者。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在一次押送家族貨物的途中意外身隕,而事後大伯二伯更是對此事三緘其口,隻是說是被匪徒襲擊所致,在他的印象裏,青峰鎮以及落日城周邊並沒有強大匪寇,隻有青峰山上的青風盜,可是青風盜應該是不敢招惹洛家的。因為青風盜隻是一股二流匪寇。連一位低階武師都沒有的勢力,大首領也隻是一個高階武者而已。
想到這裏的他雖然疑惑,但是他也沒有再去深究,因為他從大伯的語氣裏知道,這次的敵人不是他們家族能夠招惹的起的。要不然以大伯的性恪怎麼會對弟弟的死亡而沒有一點動靜呢。
搖了搖頭,少年像是要把腦子裏的想法排出去一樣。他定了定神,暗暗咬牙道:“既然敵人很強大,可是不論你們是誰,屬於什麼勢力,殺父之仇,弑母之恨,不共戴天。我一定要把你們連根拔起,以報這血海深仇。”
“現在我唯一要做的就是努力的修煉,連身為大武師的父親都沒有逃脫,以我現在的實力,就算是知道了凶手是誰,也隻不過是以卵擊石而已,等著吧,時間不會太久,我會親手摘下你們的頭顱祭奠我的雙親。不過我首先要在年會上奪冠,才能得到家族最大化的資源培養。”少年咬牙恨恨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