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蛇女出牌,打了張九條,“杠!”黃衣男子直接杠走,我剛才在桌底下欣賞風光的時候,他們的小動作應該全都搞完了,我猜想這把黃衣男子應該會胡一手大牌。
果不其然,黃衣男子杠完,從排尾摸了一張,“再杠!杠上杠!”黃衣男子又杠了八條。
“自摸!一條!”
黃衣男子這一手自摸,用的是二條作將,胡一四七條,還杠了八條九條。
自摸,杠上杠,開花,清一色,帶莊。一人兩萬四!金表男一看,直接就艸了。
猛地站起來,凳子直接向後倒去,“哐當!”引得旁人都停下手中的牌,朝我們這邊看。金表男指著黃衣男子惡狠狠的說:“這他馬什麼玩意?還能這麼胡?馬的,你們三個是不是搗鬼呢!敢在我麵前出老千,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金表男的罵聲傳的整個麻將館都能聽見,一般來這個麻將館的常客不會這麼鬧的,就算是虧了萬把塊錢,也就當買了教訓了,因為這個麻將館的老板,後麵的勢力可是真正的花卓區老大。
黃衣男子看著金表男一點規矩也不懂,懶得理他,他和水蛇女忙活了一晚上,毛都沒賺到,這把贏了總體來說還賠著呢,這句胡的再邪乎,也管不了了。
雖然牌桌上有來有回,但是今天栽到我這個20歲小毛孩子手裏,傳出去恐怕是沒臉在這混了。
金表男在他麵前叫囂,他懶得管,也不歸他管,自然有人收拾他。
金表男站起來隻罵了這一句,從休息室就有人出來了,身高180多,170多斤,穿著一個黑色短袖,大涼拖,光頭,手裏捏了一把瓜子。
“怎麼了?哪位這麼大火氣?我給他降降火。”
我看著這人特別眼熟,仔細一看,呦,不就是我昨天買彩票時候給那老板罩場子的人嗎!當時有一個人我還沒出手,就和老板一起跪下了,不就是他嗎。
大黑胖子走到我這桌,起初沒看見我,走到金表男身後,“你???火氣大?還是怎麼的?”
金表男用手扶了扶眼鏡,心裏也有點虛,沒底氣的說:“我,我,我懷疑他們出老千!”
大黑胖子拍了拍金表男:“出老千啊,我告訴你,在這個賭場裏麵,沒人敢出老千,要是我看見誰敢出老千,那我非得卸他一個胳膊下來。”
金表男表示同意點點頭。
“但是,同樣的,也沒人敢在我這兒鬧事的,要是誰想鬧事找茬,哼!”大黑胖子說完一把拍在金表男的肩膀上,本來還站著的金表男,噔的一下又坐下來了。
水蛇女看大黑胖子震住了金表男,扭扭腰站起來,摸了摸大黑胖子的胳膊,“熊哥~放心吧!我你還不相信嗎,我在這盯著呢,誰敢出老千啊!我先保證,我自己可沒有老千,你看!”水蛇女把自己的抽屜拉出來給大黑胖子看了一下,裏麵寥寥無幾的幾個賭板。
原來大黑胖子叫熊哥,我估計是叫做黑熊。
熊哥哈哈笑幾聲,自然是知道水蛇女這裏不可能贏錢的,因為負責贏錢的是黃衣男,於是擺起架子說道:“這贏了錢!難道就出老千啦?麻將嘛!玩玩麼,今天你贏點,明天你贏點,有來有回,是不是。”
熊哥說完還看了一眼黃衣男,黃衣男白了他一眼,“是,熊哥說是,就是。像我這種一晚上就贏了一萬多塊錢,就說我出老千,哼。”黃衣男說的贏一萬多,是把水蛇女那份也算上了,其實他算得並不準確,準確算的話,他還輸著呢,他之所以這麼說,也不至於太丟人,畢竟旁邊這麼多人聽著呢。
熊哥一聽,黃衣男才贏了一萬多,有點沒反應過來,熊哥指了指他們三個,“啊?你才贏了一萬多?那你也沒贏,你也沒贏,誰贏了?”
水蛇女拉著熊哥的手說:“哎呦,這位小弟弟今晚運氣特別好,到現在除去本金贏了有13萬多了。不過熊哥啊,我敢保證,他肯定沒出老千!”
熊哥聽完本來笑嘻嘻的臉立馬黑下來,“你敢肯定?你敢肯定沒出老千?”熊哥質問水蛇女。
水蛇女沒好意思再說話,黃衣男坐著看了我一眼,哼了一聲:“我也肯定他沒出老千,小屁孩運氣好罷了。”不管怎麼樣,黃衣男都不想丟了自己的麵子。
大黑熊這才扭過頭看我,我也抬起頭看他,我笑嗬嗬的看著他,“這麻將嘛,有時候你贏,有時候我贏,有來有回的,對吧。”
大黑熊正準備上手扇我巴掌,手才抬起來,旁邊的人也已經準備好看戲了,大黑熊認出了我,嚇得手舉到半空中直哆嗦,沒扇下來,也沒收回去,就杵在半空,過來有三四秒,才把手放下來,本來挺著的大肚子也沒了,彎著腰站我椅子旁邊對我說:“對對對對,這位大哥說的特別對!什麼出千,不出千!他是出千的人嗎?啊?你們三個大人,欺負一個小孩子,長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