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佳本來還哭著嚷著說自己遇到了人渣,結果聽到我把戴凡給打了,立馬變得憤怒起來,站起來對我大吼:“什麼!誰讓你打他的!”
說著,便是一腳,我沒有防備,被她這一腳踢到肚子上,真真切切的感受著黑帶的力量。
彭佳踢完我,生氣的走掉,我蹲在那兒捂著肚子看著她,自言自語:“我曹,女人,真的是個善變的動物,以我的智慧,怕是要再悟個十幾年了。”
......
到了周五下午,放學,我和彭佳走到他們宿舍樓下,對彭佳說:“今晚我就不跟著你了。”
彭佳聽聞,嘲笑道:“怎麼,有事?”
我看著彭佳的眼睛嚴肅的說:“確切的說,應該是以後也不會跟了,我就想再問你一次,你真的不願意救救昌達嗎?”
彭佳站在那裏,麵無表情,想說什麼,但是又沒有說,最後隻說了一個“我...”
我點點頭說:“我知道了,我還是回君省吧,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服你,也不知道你拒絕的理由,但是這幾天的相處,我覺得你並不像外表那樣冷。”
彭佳看著我突然對她說這些,站在那裏,手裏抱著《國際法》,說不上開心,也說不上難過,就是表無表情的站在那裏。
周圍依然和往常一樣,過往著人,沒有人在乎我們這種尷尬的場麵,或許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彭佳一直不說話,過了半分鍾左右,我又問道:“你有什麼要說的嗎?”彭佳沒有,隻是微微搖搖頭。
我說了句:“祝你好運。”說完,便朝著學校外麵走去。
我給彭佳說這些,並不是突然,從KTV回來,我就沒了強迫彭佳的想法,隻是覺得彭佳比我還要可憐。
晚上8點,退了賓館,獨自來到CQ火車站,準備買票回家。一個人來,一個人回,我高估了我自己。
即使再能打,也下不去手,去用無力威脅一個毫無過錯的女孩。
然而我進了火車站裏麵,卻看到了一群人擠在了服務中心,售票窗口沒有一個人排隊,我納悶著走上前去,窗口裏麵是一位穿著製服的小姐姐。
我走到窗口處,小姐姐敲著鍵盤,問我:“去哪?”
我從窗口遞給她身份證和錢,說道:“君省,亮倪市。”小姐姐聽完,冷漠的說道:“沒車。”
“啊?什麼叫沒車?”我以為我聽錯了,又問了一遍。
售票員沒有回話,我敲了敲窗戶,又問道:“最早一班是幾點?”
售票員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沒車!我這不顯示,我又不是司機,我也不知道最早是幾點,懂吧!”
媽的,我本來就被彭佳整的心情低落,在遇見這麼一個人,火爆脾氣立馬上來了。拳頭緊握,狠狠地砸了旁邊的不鏽鋼護欄,頃刻間,本來嘈雜的售票大廳,發出陣陣巨響,所有人都停止了活動,看著我。
我轉身走出了車站。
站在廣場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聽著旁邊的人議論著,火車道路發生了坍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修好。我沒有想到,我居然這個時候被困在了CQ。
正當我一籌莫展之時,我的身後有一個人,飆著我們亮倪市的口音問道:“兄弟,走哪裏,要車嗎?”
我一聽是我們亮倪市的方言,而且聲音居然這般的熟悉,我轉身看去,那人也看著我,然後激動地說道:“我曹!昌和!!你怎麼在這兒啊?”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我高中的鐵哥們兒,王宇。我也激動的叫道:“你在這幹什麼呢,這幾年都跑哪兒去了?”
王宇身高不高,隻有168左右,黝黑的皮膚,和一身的腱子肉,顯得格外硬朗。
王宇站在我麵前,開心的大笑著:“哈哈,沒想到,在這兒遇見你了,我能幹啥呀,買了輛大卡車,拉貨唄。”
我上下打量著王宇說道:“你這小個子,還能拉貨?”
王宇說道:“這不也為了賺錢嗎?我現在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我問道:“怎麼意思?”
王宇說:“行了,咱別在這說了,前麵有個麥當勞,哥們請你吃點好的走,是不是被困到CQ,回不去了?”我說道:“是啊,要不,你把我捎回去吧?”
王宇拍拍胸脯笑道:“沒問題,讓你見識見識咱兄弟的車技!”
說罷,我和王宇來到了麥當勞,點了一堆東西,王宇拿出錢包,滿是油漬,裏麵裝著一遝錢,也都是油。
我看著王宇的錢,就明白,這些絕對是他一點兒一點兒拚著力氣賺來的。
我趕忙壓住王宇要付錢的手,說道:“哥們,這頓我來請!”王宇推開我,說道:“你靠邊兒站著去,說著,立馬就把100塊錢,塞到了服務員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