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母親備的齊全,實在不缺什麼。”蘇歆婷笑道:“若真的差了東西,我自然不會客氣的,姐姐到時不要心痛才好。”
說的幾人都笑了起來,蘇歆芸笑道:“大姐姐才不是那樣的人呢,二姐姐也太促狹了。”
鄭月蘭卻笑道:“依我說卻要這樣才好呢,我倒想和幾個姐妹說笑說笑,可惜我家沒有親姐妹,幾個堂姐妹也是難得見上一麵的。”
蘇歆瑤素知鄭月蘭的情形,也是罷了,隻是蘇歆婷早就對鄭月蘭的身份羨慕不已,聽到這話,忙說:“鄭姐姐說哪裏話,我們雖不是姐妹,但感情也勝過姐妹的,鄭姐姐若想找人說話,隨時叫我就是。”
旁的也罷了,在場的人除了蘇歆芸,卻哪個不是精明的,鄭月蘭隻淡淡笑著:“那倒是要謝謝歆婷妹妹了。"
蘇歆瑤見了這場麵卻有幾分尷尬起來,忙拉著鄭月蘭說:“今日這考核已經大半了,有那些出色的女兒家入選的,妹妹可知道一二?”
蘇歆芸一下就被勾起了興頭,笑道:“正是呢,我卻好奇的很,鄭姐姐若知道說來聽聽。”
鄭月蘭對這事情確實是知道的比較清楚,因此便說道:“入選的人目前也多了,旁的也說不清,我就挑幾個最有名的來說罷了。”
見三人都睜大了眼看著她,連旁邊帶來的丫鬟們眼睛都不住的往這邊瞄,鄭月蘭不由笑了,說道:“這最出名的第一個,自然就是玉婉縣主了,另外十二名花榜上的人,除了藍若還沒參加考核外,旁人都是過關了的。”
“對了鄭姐姐。”蘇歆芸問道:“那十二名花榜上,卻一直有一人我們是不知道的,你可知道是誰了?”
鄭月蘭麵上帶了兩份凝重,“這剩下的一人,卻是杜鵑。”
她看了一眼在座的幾人,“杜鵑花位,其名也叫杜鵑。是當今安和翁主的女兒,平日倒是深居簡出,因此外間到很少有人知道她的。但是這杜鵑小姐的名字或許幾位姐妹們不知道,但和安翁主的名頭,想來幾位姐妹們應該都聽家裏人提過吧。”
蘇歆瑤隻覺得這名字熟悉無比,細細想了半天,才說道:“原來是她,可是舊年征西大將軍的夫人?據說當年在西域,征西大將軍身受重傷,命在旦夕,是那位安和翁主穿了盔甲,親上城樓,布下奇陣,隻退敵軍一百餘裏,後來還親自求來了仙藥,救了原本已經傷重到基本不可救治的征西大將軍。”
蘇歆瑤這樣一說,幾人都想起來了,到後來西域稱臣,征西大將軍回到京師,皇上本欲厚賜,但大將軍竟推而不受,還就此辭去軍職,隻是在京城北麵修建了一座極大的莊園,從此和安和翁主長居該處,隻是逢年過節才入宮給太後皇上皇後見禮請安。
“那杜鵑小姐竟然是安和翁主的女兒?”蘇歆芸眼中滿滿的欽佩羨慕,“我幼年就聽過安和翁主的事情了,好生佩服,早就盼著能有一日可見上一麵才好,現在雖見不到安和翁主,但是若能見到她女兒,那自然也是好的。”
蘇歆瑤卻是想到了旁的去,“這杜鵑小姐的身份出身自然是不用說了,隻是妹妹可見過她本人?”
鄭月蘭遺憾的搖了搖頭,說道:“那杜鵑小姐神秘的很,雖然是到這裏參加佳人會,但是卻極少出門,就算是去參加考核的時候,也是長期戴了麵紗,因此基本沒人能看到她的麵容。”
蘇歆婷無比納悶,問道:“戴了麵紗?這樣也可以?”
鄭月蘭輕輕一笑:“怎麼不可以,這可是太後娘娘下了令特別許可的,又有何人膽敢置疑?”
幾人盡皆沉默下來,蘇歆瑤想了一回,才說道:“以前也聽得安和翁主天姿國色,想來這位杜鵑小姐必然也是極為出色的。”
鄭月蘭也點了點頭,“我們雖沒見過,但想來宮中的貴人們定然都是看了的,但我聽見到杜鵑小姐的人也說過,雖見不到容貌,但那麵紗上露出的一對眼睛,真真是明亮至極,而且整體的身段體態,也是風流綽約,讓人見過就自然是有深刻印象的。”
蘇歆瑤腦海中卻出現了白芍的身影,她不禁笑笑,問道:“那這位杜鵑小姐可上了月華樓的六層?”
“自然是上了。”鄭月蘭細細說道:“到今日上午為止,一共有七位小姐上了第六層。”
幾人都聽的睜大了眼睛,鄭月蘭環視了一周,才又說道:“之前三位我也不說了,你們都知道了吧,後麵的幾位,分別是那杜鵑小姐,白若清小姐,另外就是玉婉縣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