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歆瑤也跟著收功完畢,緩緩睜開了一雙美眸,她表情依舊安靜,但心中卻是非常的驚駭,榮之熙剛才傳遞過來的那些真氣,竟然無比的精純。
而且,雖然榮之熙的手已經離開了她的後背,但是剛才那股從榮之熙大手透過來的溫熱仿佛還停留在該處。
更讓蘇歆瑤疑惑的是,剛才看到榮之熙那時,心中的一份安穩。
“歆瑤,剛才注入你體內的真氣,有幾分蜀山派真氣的意味,但是又不太像是純粹的蜀山派功法,這個人不簡單,歆瑤,你小心一些。”白芍的聲音。
蘇歆瑤在心底應了一聲,就聽到榮之熙問道:“可好了?”
蘇歆瑤淺淺一笑,已經調整好了心情,她款款的從地上站起,“多謝侯爺援手。”
她此時已經完全鎮定下來,看著房內的一切,微微皺了皺眉頭,“侯爺既然來了,想必應該知道一切了吧?可否為小女子解惑?”
榮之熙剛才急於進來,哪裏知道詳情,也不多話,上前示意蘇歆瑤站在他的身後,然後才將床上的男人掀了起來,隻看了一眼,瞳孔就一陣收縮。
蘇歆瑤問道:“侯爺可認識此人?”
榮之熙將那人丟回床上,說道:“定親王的小兒子。”
蘇歆瑤臉色微微一變,定親王是當今皇上的族叔,年老多病,前半生膝下無子,後來年過半百後,才勉強得了一個兒子。
因為得來艱難,因此自然非常溺愛,不過十二歲的時候就請封了世子,但這定親王世子卻非常不像樣,****流連花街柳巷,今年也不過二十一歲,府中就已經有了十七個小妾,定親王為了兒子,百般想法才求了聖旨,娶了翰林院的一位學士的千金過門,誰知嫡妻過門不到半年,就莫名其妙的死了,後來傳出的小道消息傳說,世子妃是因為不願將隨身侍女給世子,世子就動了手,推讓間世子妃碰到了頭,才不治身死的。
翰林院學士傷心欲絕,上了金鑾殿告了禦狀,皇上見自己撮合的一對姻緣竟鬧到這般田地,大發雷霆,當即下旨將世子捉拿入獄,後來定親王百般設法,才將世子放了出來,但此後,定親王也是身體越來越差,定親王府也日漸式微,但無論如何,定親王府也是皇親國戚,絕對不是蘇歆瑤這種出身能撼動的,現在定親王世子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床上,後果難料。
榮之熙沉吟一瞬,隻說道:“你隨我來。”便帶頭出了房間。
蘇歆瑤有些狐疑,但看了一眼床上的屍體,還是跟了上去,無論如何,跟上這個神秘兮兮的榮侯爺,總比自己在這裏和一具屍體相處要好的多,何況這屍體的來曆又是如此麻煩。
榮之熙貴為侯爺,對朝堂上的事情,總比自己有把握的多。
不知為何,蘇歆瑤雖然心中疑慮重重,但卻比之前對榮之熙更信任了些。
外麵依舊是剛才的模樣,其中的一個內侍正看著那兩個奴才,那丫鬟已經倒在地上,不知生死,而婆子也跌坐在地,正捧著胳膊呻吟。
“死了?”
“回主子,隻是暈了過去。”內侍回到。
“問話了嗎?”榮之熙邁下台階,冷然問道。
蘇歆瑤也跟著走到院內,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有著無數的疑問。
“還不曾。”內侍答道:“正想請示主子,該如何發落兩人。”
榮之熙點了點頭,上前一步,盯著那婆子,聲音越發冰冷,“說,何人安排你們在這裏?”
婆子也是宮中的老人了,自然認得榮之熙,眼珠剛轉了轉,就聽到榮之熙說道:“老老實實的說了,你還有活命的可能,如果有一句謊言...”
婆子臉色變了變,眼前的人可是從北狄戰場上回來的殺神啊,聽說在他手下喪命的就不計其數,若是在他命令下失去性命的人,隻怕要以幾十百餘萬計算了。
但若真的說了真話,隻怕也逃不了好,或許編點謊言搪塞過去?
榮之熙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機會隻給一次,同樣的內容,我也會問那個宮女。”
言下之意,讓婆子打了一個寒戰,一些僥幸的想法也隨之煙消雲散。
“我說,我說。”婆子匍匐的爬了幾步,趴在榮之熙的腳下,“是,是玉婉縣主,縣主吩咐我們請了蘇姑娘來這裏。”
不等榮之熙再問,那婆子已經住竹筒倒豆子一般,將所有的事情說了個完完全全。
原來玉婉縣主早料到了佳人會的考核時間必然冗長,太後年事已高,因此中間定然會有休息的時間,而在休息的時間,則安排人將蘇歆瑤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