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磊聽了這話,心中那點疑惑,才被解了開來。
這女子,心思竟如此縝密,看來自己幾人卻是是太過疏忽大意了,有此結果,也怨不得旁人。
這邊掌櫃的顫抖著將茶水和點心送了過來,綠蕊上前接了。
“姑娘,剛才您什麼都沒用,隻怕也是餓了,還是先用點點心吧。”
看著丫鬟關切的目光,蘇歆瑤含笑點了點頭。
用了茶水喝點心,約莫在半個時辰後,王朗過來了
“蘇小姐,我已經問過了。”
大概的情況蘇歆瑤其實已經從劉磊的口中知道了,隻是劉磊也說了,他們行事向來縝密,除了那隊長,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背後真正的主子。
若不是如此,剛才蘇歆瑤也沒必要留下活口了。
也不知王朝使用了什麼樣的手段,那幾個人將事情源源本本說了出來,最讓蘇歆瑤吃驚的,是這幾個人背後的主子,竟然是京中的國丈府!
國丈府,那就是皇後的娘家啊!
那樣權勢的人,卻來尋自己這樣一個三品人家的女兒,到底為了什麼?
蘇歆瑤不由有些狐疑,不由問道:“國丈府?是國丈府何人下的命令?”
同時她心中也在思索,國丈府雖是當今皇後娘娘的娘家,而自己真論起來,也不過和皇後娘娘見過一麵罷了,實在沒有什麼仇怨的地方,對方為何要來拿自己?
難道...
想到這裏,蘇歆瑤不由心中浮起一個想法。
“這倒不知,不過那為首一人也說了,聽說那命令,乃是宮裏傳來的。”
這就錯不了了,若說兩人之間唯一勉強扯的上關係的,就是玉婉縣主那個女人了。
玉婉縣主,也不是第一次對自己下手了,以前還不過有些蛛絲馬跡,她就急忙忙的對自己動手,而現在京中,誰都知道慶陽公主有意要促成自己和榮之熙,她心中若是不怨,那卻是奇了。
這般情況下,若說是她找人動的手,想要來拿住自己,那就完全能夠理解了。
想到這裏,蘇歆瑤不由抬頭問道:“他們有沒有交代,若是真的拿下了我,卻是要如何行事?”
王朗恭謹道:“那領頭的說了,上麵吩咐他們拿人之後,盡最快時間送回京去,旁的人,一概滅口。”
紅柳綠蕊俱是一震。
說道這裏,王朗話音一停,有些猶豫的說道:“據說上麵傳來的話是...隻要人在就行了...旁的一概不論...若實在不行,屍體也要送回去。”
比起後半句,前麵那半句更讓蘇歆瑤誘惑。
一概不論?
這是什麼意思?
紅柳綠蕊還在思索,蘇歆瑤卻看到了劉磊臉上傳來的尷尬神色,一愣之後,便明白了過來,當下臉色便有些變色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才問道:“那幾個人現在怎麼樣了?”
“倒都還有一口氣在。”王朗抬眼看了蘇歆瑤一眼:“屬下正想請問蘇小姐,要怎樣處理那幾人。”
雙方既然是敵非友,又存了那樣的心思,就算不是始作俑者,卻也饒不得。
“你們主子遇到這種事情怎樣辦,現下就怎樣辦好了。”
蘇歆瑤心中有氣,話語中便蘊含了無比的寒意。
王朗一震,忙應了,轉身去了後院。
蘇歆瑤這才扭過頭來看著劉磊。
雖然蘇歆瑤並沒有什麼動作,隻是眼光稍微冷些,但劉磊也不知為何,隻覺得一股寒意籠罩在自己身上。
那寒意越來越甚,劉磊硬著頭皮頂了半天,最後還是沒能忍著,腳下一軟,噗通跪倒下來。
“姑娘,對了,我這裏還有府中的令牌,就此獻給姑娘,日後姑娘也有個憑證。”
他腦海中飛速的轉動著,有什麼辦法能讓自己的生機多上一點,但無奈如何思索,卻都沒有想到什麼辦法,無奈也隻能將自己身上的令牌拿了出來。
無論如何,能爭取一點,就算一點。
一塊長方形,拇指長的深黑色木牌被劉磊從身上掏了出來,恭恭敬敬的放在了蘇歆瑤麵前的桌子上。
蘇歆瑤眼神一縮,她本是在心中思索,眼前這人也算是對方的一員,那自己是否要留這人一命呢。
在去後院之前,蘇歆瑤確實沒想過要了劉磊的命,但剛才聽了幾人的供詞,心中猛地升騰起一股火焰。
若是自己沒有這一身的本事...
那命令上麵說的明明白白,除了性命,一概不論,那就是說,若是落到對方手上,自己一個弱質女流,對方卻是四個大男人...
那結果一想,就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