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輩子，從來不向往強權，哪怕一些事非強權不能成，我也從來不欺負弱者，雖然弱者也都有毛病，很多時候毛病還不小，我眼睛裏麵可以容得下沙子，隻要這沙子無傷大雅，我更尊敬和向往一切美好的東西，盡量不去揣測這美好背後可能的肮髒。”
“但，我就這樣，就這樣混到現在，居然真的成為了這樣一個人。”
趙昊似乎已十分迷惘，趙昊似乎已開始懷疑人生。
也隻有在柴菲麵前，趙昊才敢表現出這種迷惘，因為慧極必傷，因為情深不壽。
“其實，有句話，我應該很早就和你說過了”，柴菲向趙昊說道。
“什麼話？”趙昊問道。
“那就是，人生本來就沒有十全十美的，而你卻凡事都想要做到盡善盡美，所以，你才會有這麼多的迷惘。”
“你既不忍心讓安穎和鍾靈慧傷心，也不忍心讓李笑笑傷心，你甚至不願意辜負任何一個真心喜歡你的女孩子，盡量不讓任何一個人傷心，比如在新月學院中，當著全校師生的麵，向你表白的葉萱。”
趙昊的確不忍心讓任何一個喜歡他的女孩子傷心，某種程度上來說，趙昊的確是有些優柔寡斷的，也許這也是一種慧極必傷。
“但，這個世上，每個人的心都是不一樣的，每個人的人生也是不一樣的，這個世界更是有著諸多的規則和限製，你絕對無法打破且必須遵守的規則和限製。”
頓了一下，柴菲望著趙昊道：“甚至，在你的潛意識中，你應該都沒有想到過打破那種規則和限製。”
“打破規則和限製？”趙昊重複了一句。
“是的，是打破規則和限製”，柴菲道：“比如……比如，你同時娶了安穎、鍾靈慧和李笑笑。”
柴菲這句話一出，趙昊立刻心神一凜。
這……這趙昊確實沒有想過，從來沒有想過。
柴菲望著窗口，緩緩道：“我知道，現在對於你來說，她們三個都是你難以割舍的人，而她們三個對你的感情，也都是相當深厚的，所以，這不失為一種辦法。”
柴菲忽然展顏一笑，道：“其實，有很多國家都是允許一個男人娶幾個女人的，甚至在夏國某特別行政區，明麵上，現在還有一個人有很多女人”。
趙昊知道，柴菲指的是夏國某特別行政區的賭王。
在柴菲的言語中，自始至終，都未曾提過她和趙昊之間的事情，如果不是趙昊知道柴菲在至情圖上的話，趙昊真不會相信，柴菲居然是喜歡他的。
能夠讓柴菲這種女人喜歡上趙昊，是趙昊這輩子的幸運。
“我做不到”，趙昊搖了搖頭道：“我沒辦法讓她們接受彼此，真的沒辦法。”
“為什麼？”柴菲向趙昊問道。
“因為李笑笑”，趙昊道：“李笑笑是什麼人，柴小姐你應該是知道的。”
“我知道，但我更知道，李笑笑是一個女人”，柴菲道。
“但，女人首先也是一個人”，趙昊道：“她更是一個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女孩子，整個夏國幾乎所有人都不敢打她主意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