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炎被他們推推搡搡地押解到一處側房裏,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被看押起來。
等到沒人的時候,我和他吵作一團。
“白炎,我的好兄弟啊,人心隔肚皮,做事兩不知,這下好了,反被人家給‘涮’了。”我惡聲惡氣地說道。
“這沒啥,我們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他們就是心存疑慮,等再見了老先生,我就一五一十地告訴他實情,不就行了麼?”白炎寬慰道。
“我看老先生也上年紀了,開始老糊塗了,還不一定能夠想起我們是死是活呢?”我譏諷地說道。
“少廢話,對了,我還一直沒空問你呢,我師弟呢?”白炎一臉不祥地問道。
“你不用擔心,他沒死,隻不過我們兩個趕路太匆匆,他一不小心走丟了。”我煞有介事地安慰道。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啊?石原。”白炎不依不饒地問道。
“我哪敢有什麼事情瞞著你啊。我和你師弟玄正義為了圓滿完成你托付給我們的任務,死死地盯住黑達魔,但沒想到半路跟丟了。於是我們分頭去找,結果我在叢林裏發現了你正和他們膠著開戰呢。於是,我就想辦法幫你解圍了。對了,你在酒館匆匆離開,幹什麼的來啊?”我語無倫次地話鋒一轉地問道。
白炎從頭至尾詳細地講來,我才知道了事情發生的全過程。
原來,白炎在酒館和我們一塊吃飯的時候,聽到黑達魔講起了關於“玄冥”的事情,他當時心頭一緊,生怕真的是自己的二師弟,於是不敢草率的上前打聽,隻可告別我們,回到老恩師以前授業的住所。一是看看老恩師還在不那裏居住,是否真的歸隱了;二是希望能夠遇見玄冥打聽明白,以免誤會了師弟。
湊巧的是,白炎正往那裏去,玄冥正往回趕,他們在同一條路上不期而遇。這時白炎就是心頭一緊,猜測玄冥有可能真的背叛師門,助紂為虐了。但白炎還是一臉客氣地向前迎了上去。
“二師弟,近來可好?”白炎一臉笑容地問道。
“吆,這......不大師兄麼?”玄冥結巴地說道,臉上還一陣白一陣紅。
“怎麼,見了師哥,也不知道問好?”白炎一身正氣地問道。
“看師哥氣色紅潤,應該是神清氣爽。”玄冥趕緊巴結道。
“行了,別廢話了,你自從被師父逐出師門一去不回,今天怎麼有空過來看望師父了?”白炎用眼睛死死地盯住玄冥的臉,試探性地問道。
“對啊,我今天是路過此地,所以特意來看望他老人家。”玄冥一臉不自在地說道。
“他老人家可好?”
“身板挺硬朗,剛才還說,‘讓我見了你幫他轉告一聲,很想念你了,盼你早日回來看看他老人家’,師哥,你趕緊過去拜望一下他老人家的吧,我有要事在身,先走了。”玄冥打諢地說道。
說完,玄冥正要動身開溜,被白炎一把抓住手腕。
“師弟,咱倆好多年都沒有碰麵了,再一塊兒到老恩師那去敘敘舊,跟老恩師同飲幾杯再走也不遲啊。”白炎假裝客氣地說道。
“師哥,改日咱倆再聊,今日真有急事,不得耽誤。”玄冥臉色煞白地說道。
“師弟,你最近身體不好麼?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啊?走走走,到老恩師那,我幫你調養調養。”白炎還是一個勁兒地拽他。
“不不不......”玄冥心虛地拒絕道。
“師弟,你是不是有心事啊,今天說話怎麼總是結巴啊?”白炎裝作糊塗地問道。
“沒......沒心事,最近工作太......勞累了,讓師哥見笑了,我得走了。”玄冥一邊說,一邊掙脫手腕。
“別走了,師弟,有一些魔域將領正在酒館裏吃飯呢,你別一不小心和他們撞在一塊兒。”白炎假聲假氣地說道。
玄冥傻愣愣地站在那裏,好半天才明白過來,腿一軟,跪倒在地。
“師哥啊,我對不起你們啊。”玄冥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大哭道。
“快說,你到底做了什麼?”白炎怒氣衝衝地問道。
“師哥啊,我是在一次魔域界招兵當中,財迷心竅才加入他們的。當時,我正在玄魔界閑逛,突然發現在路旁有一張被丟棄的魔域界招兵宣傳單,我隻是好奇地看了幾眼。上邊寫道:‘魔域界招兵通告:魔域界誠摯招募各路奇士猛將,一旦審核錄取,將會封賞三千萬刀幣作為犒勞,日後還有高爵顯位作為封賜。’當時,我身無分文,生活所迫,便被錢財驅使著去了魔域界。沒想到,在那層層過關,最後被留了下來。但通告上的獎賞,得等到我建功立業了,才能一一兌現。沒過幾天,新招的魔域兵越來越多,需要一些能人異士前來調教。我一看建功立業的機會到了,便把咱老恩師引薦給了魔域王。魔域王一聽咱老恩師是‘道袍玄真’,樂的合不攏嘴,趕緊讓黑達魔陪著我來到玄魔界請咱老恩師出山。我為了不暴漏身份,惹怒老恩師,便讓他們在叢林裏等我。我先去好言相勸一下,實在不行,再讓他們陪著我去。沒想到,我正想回身離開叢林,黑達魔一把抓住我的手心,將魔羅還魂能注入到我的身體裏,讓我速去速回,不然會在三天後灰飛煙滅。我這不匆匆地來到了這裏,沒想到師父不在,屋子裏全是塵埃,好像很久沒在那住過了,所以我也就沒有在那逗留,趕緊往回趕了。師哥,我也是被逼無奈啊,你就不要和計較了。”玄冥好像很冤屈地說道。